早在我听见无有恐怖
远离颠倒梦想、
或编出神话之前,
早在过往尘埃堆叠成今日之前,
没有金光的迷雾之巅已经存在。
那座远山是谁,
那个沧桑衰败的人是谁?
它的影子侵蚀着天空,
是黑洞,光明,偶然的煦辉。
偶然发现的人将它放在心上,
作为唯一的光,
永远如此。
最根本的东西除了留下惊奇,
还有:
美丽或晦暗的傍晚、
南湖的荷塘月色、篝火。
那座没名字的山是谁,
我又是谁?
在某日与死亡偶遇之际
甚至在末日后,将得到答案。
月光在此刻斜照,
为阿木的眼角绘上金色的雨滴
仿佛就如此融入了人间。
阳台的薄荷忽然被剪短
变成干涸土地上唯一的绿
怯弱地映照着月光
我看着它们,
遇见自己的眼泪
哪怕剥掉一层又一层的语言
结果仍然是:无话可说。
今天,和昨天一样
一整天的阴霾、暴雨,
晚上雨歇,月色朦胧
我和悲伤的植物一起
被金黄的微光突袭,
然后,一点、一点,
渐渐地拉长了影子。
光,让全部反射
让人惶恐、害羞,
让人看见自己血腥的内脏
看见暗室正流着汗关窗
拼命掩饰的颓败。
我无法无法从历史回到现在,甚至无法剥离黑暗成为我
当光线穿过宇宙、穿透我时,
我知道它无法停留在我自身,
因为光害怕影子。
(阿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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