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定村里的牦牛
撒开四蹄奔跑在阳光下的枯草上
那得意的响鼻
甩在一条条涂着沥青的乡间公路上
两只对向而弯的角
细长而又刻薄尖酸
象极了肩扛着琵琶的妖精
向背而上的两只曲折的手臂
我在公路上蹓跶
看藏民和这些牛比赛智力
可以看出牛的智商明显高了一截
从公路上蹦跶到林子里
又从林子里穿过带铁丝网的水线
一路踢跶着把长长的牛毛甩得象大街上
只有低等文化的流氓的傲面
时不时两只公牛还互相顶着头角
可能是同时看上了某头母牛的妖艳
路边还有一位捡着牛粪的女人
那鹰爪似的手拾起已经干涸了的黑色帽状物体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势
装入印有东北大米的袋子
她偶尔抬起头和我四目相对
一脸高原红便痴呆般定格在我的前面
幸好我带了口罩还有黑色的遮阳帽
否则我便要反胃似的狂吐狂泻
天上的白云也分区域
在向左的地方总能积聚成堆
把温暖遮得严严实实
这一小片的天空便象
寡妇的屋子只有冷冷的气息让我不寒而憟
我选择云层的空隙处
只为把脖子上没有布遮住的地方
接受一些残日的阳光
让背上晒得重新发痒
然后捡一根枯死了的树枝在背上来回磨砺
既然出不了村也逛不了店
就看牦牛打滚也可让人消遣
掰着指头也数不清哪一天或哪一月
只有花白的头发象牛毛一样
摸一下粗劣
迎着风摇曳
想剪又不能剪
只好让他把墙上的影子戏法般蓬蒿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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