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是个严肃的,少有畅快地笑。
一地鸡毛和父亲搅在一处六十多年,多数是皮笑肉不笑,揶揄着笑,即使偷乐也是秒杀的。因为傲娇、天生自信的狂、从没满意过当下。
一众孝子贤孙群聚,也难讨得她老人家笑一笑。该是性格使然吧。
母亲的鼻翼嘴角有犁开的竖纹,深如豆芽,直溜溜上下,这一副“凶相”才是母亲的常态。
在母亲眼中,米虫不是啥好主。顽劣、读书又花心玩意儿,求签字敢糊弄篡改分数,三天两头装病骗吃骗喝……信奉棒下出孝子的娘啊,经常让米虫屁股格外鼓。
谁遗传了父亲?母亲嘴里各个都是,笨老大,木讷的老二,傻老三,憨老四,缺心眼的老五。哇,父亲伟岸的形象轰然倒塌。
母亲势强。
“牛眼睛来了”,这是她出名调皮学生的扯呼风紧的话。母亲老来调侃自己,挤兑父亲总睁不开眼时常常借用。
唉,想在母亲那偷梁换柱、骗吃骗喝、煽风点火……米虫暗戳戳的那点小九九,总是败在那双无可匹敌的犀利之下。哪里只有米虫,一众子女全是拼命点头。
相册里的母亲通通不苟言笑。说道起来,母亲的话才是尬聊,“我是妈妈我笑?”
真让人憋气。精彩瞬间?门呢?朝哪?
母亲节当天,花花肠子米虫偷拍了一天没点收获,母亲的笑太神秘,稍纵即逝。临近傍晚,许是米虫马屁拍得好,母亲节意外收获一份惊喜。
我是一枝花,逗笑母亲。 回放尬述,我是妈妈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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