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蒿剧场散记

作者: 海杯子 | 来源:发表于2021-06-18 21:20 被阅读0次

          一直想约外甥女来中国最好的私人剧场蓬蒿剧场看话剧。可惜上次错过了。

          这一次我又怎么都订不上票,多次打开公众号,发售票的时间都只有四月。非常奇怪,终于公众号回复我,售票地点换了,把新售票方式给我,但买当天票也来不及了,因为外甥女晚上需要及时归校。

          那就路过的时候进去看看蓬蒿吧。蓬蒿剧场的演出给过我数次极大的精神享受,蓬蒿剧场的创办人王翔先生是我非常敬重的。他堪称中国最伟大的牙医,因为这位牙医倾尽全力创办了蓬蒿剧场。每次来看剧,他都在剧场外的小客厅里和一些青年聚谈,也多次在这里遇到法国著名的默剧大师菲利普·比佐,我来看过他三次演出,印象深刻。今年1.2我约外甥女来看比佐导演的戏剧《安妮霍克的一天》,可惜她提前回老家了。

          今天走进来,非常自然。售票专柜和咖啡厅相连。只有两位服务女生在静静工作。我很自在地到饮水器旁,用盘子里指定的已经洗净的塑料杯喝了两杯凉水,又按照桌子上写的指示,把喝过的茶杯放回在桌子上。剧场挂着黑布帘子正在排练节目,传来抑扬顿挫的男、女声音。

          蓬蒿剧场的中心是一棵粗壮的古树,沿着树侧的楼梯上去,二楼是个开放式空间。高大的树荫覆盖了整个蓬蒿剧场。有三位中年妇女在二楼空间练习唱京剧。露天空间里松松闲闲布置着数张木桌和木椅。我俩坐下,头顶蓝天与浓荫,清风徐来,好不轻松自在。前方有一个高高的老烟囱,爬山虎已经密密拥抱了它,真有意思,看起来已经不用了,但它存在着,于是产生了与现实有距离感的童话味道。

          以前都是买夜间7:30的票进来,看到演出结束我就坐地铁回家了。我好奇过多次这棵古树,好奇过在二楼看戏剧是什么感觉?今天我终于上了二楼,原来是如此场地。昨雨,今晴,天朗云白。外甥女拍云,她的相机比我的好,眼神比我敏捷。她突然跳起来说:“树梢上的白云真好看!染着彩虹光芒!”我跟着一起拍,沮丧地发现我的笨蛋眼神啥彩虹也没有看到。二楼树干旁边有一个尖顶小阁楼,我俩溜达着走了进去。小姑娘说她非常喜欢这样带着天窗的木阁楼,夜里开窗可以看见繁星。我则想留得天窗听雨声也很美。小小木阁楼,地面环放着木塌,还有三把吉他随意斜置于此,阳光从天窗射入,场景依然是蓬蒿的风格。并没有人专门来布置、整理这里,处处留着谈客仿佛刚刚起身离去的气场。

            我们又沿着窄木梯上了三楼,三楼阳台上依然休闲地环置木凳,仿佛人群刚刚散去,玻璃茶杯里插着一朵花已枯萎,有昨夜风雨的痕迹,却还绕有风情地倚靠着杯沿。一切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二楼有剧场的入口。我们走进去,座位不多,从天花板到地板,再到长椅都是黑灰色。从二楼看剧场,角度是俯视的。从楼上下来,我俩走到一楼的图书室,三面墙立着书柜,放置着有标签的图书,宽敞明亮。说实话,过度收拾的房间会使我紧张局促,蓬蒿的图书室当然是干干净净的,但又不是规规矩矩的,而是宽容度很高,让我自由自在。

          黄猫刚才喵喵叫着走过二楼庭院,外甥女观察它耳旁有伤。现在它自由自在地穿行于一楼,门旁有猫食盘和水盆,我放心了,黄猫有蓬蒿人在照顾着。从咖啡厅到图书室还有一个小隔间,放着桌子和凳子以及图书。

          图书室的图书都贴着标签,忘记问是否可以外借了。我微笑着浏览那些书名。任何人走进来,都可以小坐于任何一个角落,读图书馆架上的书或安静做自己的事情。三位练习歌唱的妇女走后,一位青年男子上二楼坐在那里打开笔记本电脑工作。在非演出时间里,剧场在排练。剧场外的咖啡厅里,时有人静静来,时有人静静走,就像我们。

          对于我来说,因妹妹介绍,指引我到达蓬蒿剧场后,这里变成我内心极推崇的理想之地。可惜我身边被我请到剧场的几位朋友,都与蓬蒿无缘。那么网上那些不懂得戏剧的人写负面评论,我可以想象到。

          德国柏林世界艺术文化中心原艺术总监柯汉思曾经评价说:“蓬蒿剧场在国际上的影响力已经超过了一些大剧院和大剧团。我们需要什么样的剧场?如果你到了蓬蒿就明白了。”

          文友J阿姨读后赋诗:

          吾侪本是蓬蒿人,

          君登蓬蒿小阁楼,

          吾未识得蓬蒿面,

          油然兴起欲一游。

    2021.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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