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仪式感,我就想到小时候盼望着过年的味道。
差不过刚进入农历十二月,大家就开始准备打年糕了。四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年糕是手工打的。记得很多人都围在集体礼堂里,打好之后,用年糕模子按压,都是分工合作。小孩最盼望的事就是吃年糕子,蘸着糖吃,糯糯甜甜的。后来,机器代替了手工,父亲要去外村打年糕,我总是千叮万嘱,要他记得给我带年糕子,有时父亲夜里打年糕回来,我竟会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问父亲拿年糕子。可父亲说机器打年糕是没有年糕子的,大多数时候,我总是失望的。
年糕打好后,没几天就要准备做米糕了。做米糕用的冬米,是早就准备好的。糯米蒸熟,晒干。一早,妈妈就把冬米放在锅里炒熟,一锅接着一锅地炒,还有粉丝干,番薯干,年糕干,玉米花,品种多极了。晚上,专门做米糕的师傅,会来帮我们一起熬制麦芽糖。早就洗干净的门板,被架在了长凳上。师傅把炒好的冬米和麦芽糖在门板上搅拌均匀,然后套上方形模具按压成方块状,接着开始切,先切条,再切片,“咔嚓咔嚓”,仿佛一首欢快的歌,刀锋过处,飘出一阵阵浓浓的香味。最后,要把一条条米糕,装进坛子里,一坛,两坛,三坛......伙伴们在一起,总要比试一下谁家的米糕品种多,数量多,似乎越多就越快乐!
接下来,过了农历二十就更加忙碌了。炒花生,炒瓜子,做豆腐,杀年猪,包粽子,写对联,经过一天一天的等待,年的脚步总算是越来越近了。
如今,我真怀念那些充满仪式感的日子;那些简单,纯粹,而快乐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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