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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看写手的文章,吹嘘天津的老牌报纸《今晚报》的副刊如何了得。便收藏了《今晚报》电子版,预备好生研究。先拉开架势,读了一篇《赵老师》。读了个开头,便很不以为然。“赵老师,汉族,但是显得很精神。”这是什么意思?显得精神就精神吧,非得加上个“但是”。这就让人感到困惑:莫非汉族人本身是不精神的,但是赵老师是个例外。再看下面的内容,好像也没有写个名堂。只知道赵老师喜欢陕西的臊子,还送了作者的太太一碗。总而言之,文章内容平淡,读着读着,便有些愤世嫉俗起来:这不是走后门么!这不是文坛乱象么!而且写手说了,与编辑不熟悉,稿子是很难上报的。写手本来是一家报纸的副刊编辑,在“星期文库”栏目一口气上了七篇,因此非常得意。这之前,他在这家报纸上发表的只是小品文。
我忽然为自己在一些报纸上发表作品面脸红。要不要继续给报纸投稿,我有点无所适从了。
文坛乱象,由来已久。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便听说上选刊和评奖有猫腻,那时候写小说,写着写着便心灰意冷。加之看不惯一些文人嘴脸,一度远离文学。期间有近二十年时间,完全放弃了写作。
我知道我的偏激,也知道并非所有作家都那么下作。我还知道,凡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这个世界上不可能存在净土,但还是长时间感到无所适从。
其实,写作不等于文学,写手不等于作家,作家也要分高下。把这一点搞懂,就不会无所适从了。实事求是地说,副刊上不乏名家名作,而我呢,老是用文学和作家的尺度去比量副刊上等而下之的文章以及以上副刊为荣的写手,因此很不屑。当群里为某人在某报发表的新作纷纷点赞时,我却在一旁撇嘴。其实这是不对的。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莫言,没有那么多余华,也没有那么多残雪。何况我本身也不是莫言或者余华或者残雪,甚至充其量就是一个曾经业余爱过文学的闲散人员。人家聚在一起,好玩不行吗?人家发表了文章,有权欢天喜地,你凭什么泼冷水?不要把文学弄得那么高大尚,否则便是回到了“载道”的老路。非要让一个写手去表现人类命运,去挖掘无比复杂的人性,这就如同要求摆地摊的人一定要懂得内循环和侧供给。这两年恢复阅读和写作,略读了几本书,一下又变得挑剔起来,偏激起来,似乎普天之下的书,都应该达到同等高度。
我当然应该继续在报纸上发表作品。尽可能不跟风,绝对不媚上,不搞假大空。此外,别人怎么看待写作,管得了么。
2020年10月于润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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