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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墨白情可知(21)

【同人】墨白情可知(21)

作者: f2e34d7f1289 | 来源:发表于2018-04-09 12:48 被阅读686次

          忠(一)

            连宋君扶着大殿门,惆怅的背对着夜华,他身为天族之人岂能不为天族未来担忧。虽然他是天君眼中不成器的儿子之一,可他也算没有自暴自弃,于自在为仙这条路上另辟蹊径。眼下自己的亲侄子被干晾着,侄媳妇又不是个省油的灯,前侄“媳妇”眼看快成对敌。连宋想到这不住捶着门,转过身对自己这嫡亲的侄子说:夜华,三叔知道,你现在也是一肚子窝囊气,天君摆明了不让你插手,但我还是忧心啊,你……。

          夜华终于开口说:我只能找其华探探底,到底天君有没有给他们鸾镜。墨渊上神已将自己的弟子安排进了各分支部族,他走的什么棋我暂且看不透,但我觉得他费心谋划的这一切不仅仅是为天族。连宋说:嗯,青丘与彩凤族正当对战,两族内斗确实也无关四海八荒安危。哎呀,这些暂且放放,你还是赶紧去找你那太子妃,甭管用什么招数,问清楚事情才是重要。

            柔佳殿内,德禮用法力收了鸾镜,随后对其华说:女儿啊,这次为父来用这鸾镜,你现在是太子妃,有些事你不便直接出手。其华一把抓住德禮说:不可啊父君,驱动鸾镜损耗巨大且会被反噬,我最熟悉这鸾镜,还是我来吧。德禮摆摆手:你忘了天君所嘱?你已是天族人,不能坏了天君的谋划,你快回去专心应战,能拖一刻是一刻,为父看准时机,定当一举拿下那青丘白浅。

          就在这时,他二人听到殿外仙娥问礼声,赶紧停下,德禮拍了拍其华的胳膊小声说:你这夫君你小心应付着,别让他坏了事。其华点点头,调整了一下心思,脸上浮现出端庄优雅的太子妃式的笑。

          夜华径直进入大殿,德禮稳步走出,脸上堆笑说:太子啊,我来与其华嘱咐两句,战场刀剑无眼啊。夜华满脸冷漠没有搭话,德禮佯装不在意的样子踱步而去。夜华快步走入寝殿,推门而入,其华正坐于妆镜前细理云鬓,见夜华进来,放下玉梳,上前行礼问安,刚想开口,夜华开门见山说:你可拿到了鸾镜?其华眼珠一转,笑着说:是啊,本就是我娘家之物。夜华上前一步厉声说:即便天君允准,有本君在,你也别妄想。其华笑出声来,走到茶案前倒了一杯茶,端着茶杯递到夜华面前说:夫君紧张什么。

          夜华侧身避开没有接下那杯茶,其华收回手轻点着杯身说:你不必如此,现在如临大敌的可是我,不是你那心心念念的白浅上神。夜华眉心微蹙说:你想为自己夺得一线生机,此番找天君定是为了鸾镜。但本君劝你趁早打消那样的念头,即便你用镜收了白浅,青丘和昆仑虚你也一样得罪不起。其华放下杯子,伸手拽过夜华胳膊轻拉着,夜华反感抽回胳膊,其华没有在意,只柔声说:君上以为臣妾真有那么傻?我当然知道用鸾镜乃是下下策。天君即给了我镜子,他便开了筹码。

          夜华盯着其华问:什么筹码?其华说:我彩凤族的兵力对抗青丘无异于以卵击石,此番开战也并非本意,实属无奈,那青丘白浅好谋划,先宣战,而不顾大局。眼下天君怎好出手?白浅与你的婚约已闹得四海八荒议论纷纷,认为天族背信弃义,若此情况下天君偏帮我彩凤族岂不是尽失人心?

          夜华轻蔑的说:都是你其华公主的好谋划。其华顿了顿又继续说:我即已嫁入天族,岂能不为夫家分忧。夜华,自你我大婚,你从未踏入柔佳殿半步,这些我也本不在意。你怎样恩泽于缪清我也不会抱怨,这本就是太子妃该容的。我已做得很好,那你呢?天君如今不让你插手和青丘有关的一切事务,甚至连兵权都不给你了,你这个太子是不是也太清闲了,你可甘心?

          夜华被问到痛处,紧了紧拳说:那又怎样?天君自有他的安排。其华大笑道:夜华呀夜华,你可是太子,是储君。若你功不成名不就的从天君手中接下君位,你觉得四海八荒可会信服你这无功无绩的天地共主?夜华咬着牙说:你是怕你这未来天后当得没脸面?其华摇摇头说:有没有脸面于我已不重要了,我已是天族太子妃,你我以后继任天君天后,我自有我崇高地位,我彩凤族会因着我的身份而荣耀。我当初所争取的正一步步实现,我担心什么?倒是你,眼下你那心上人表面上风光,但只要鸾镜一出,天君便要出手了,你不心疼?

          夜华大力抓住其华的双肩说:你想做什么?其华微微挣开说:天君要借我彩凤族打压青丘想必是由来已久,我也没那么傻,做人家的垫脚石,我只想削弱白浅,灭了翼族,国仇家恨报了我也就无欲无求了。太子殿下若真想着那白浅,倒不如帮我一把,我也让你抱得美人归,可好?夜华冷静下来说:你?好,你说来听听。

          其华规矩跪坐在席垫上说:天君暗中已授意东海水君,装成我彩凤族兵士的样子,混入军中增强我军抵抗力。我父君会带一队人马冲入十里桃林,折颜上神得了父神嘱托,不会出手。白浅定会去救援,当然,折颜上神肯定要偏帮白浅,我父君会用分身术两头制衡,真身会在去桃林途中等白浅入镜。待收了白浅后,青丘那边无主将领兵,东海此时再派精兵将那群狐狸军引至东海水战,那群走兽哪里比得过东海的虾兵蟹将。只要青丘在东海开战,天君便会光明正大的派出嫡系精兵一举剿灭青丘。

          夜华冷笑到说:你对我和盘托出就不怕我坏了好事?其华邪魅一笑说:你在乎白浅。你可知,白浅在鸾镜呆得久了,元神、神魄都会被一点点消耗殆尽,她是上神,元神自然强大,只是她那神魄会先受损,她会慢慢忘记她的经历,忘了她是谁,最后如行尸走肉般失了魂魄。待到那时,墨渊上神定会出手相救。即便白浅出了镜,她的青丘国,她的亲人,她的子民都已去了。太子你再说服墨渊接回阿离,以唤醒白浅记忆为由,带白浅和阿离回九重天,那白浅眼中也就只有你了。

            夜华手有些微颤,他当初就曾和连宋说过,要白浅只是一个女人,一个眼里心里只有他夜华的女人。这等谋划是多么的切合他所盼,但夜华也不是一个可以随便蒙蔽的人。他思虑了一会说:天君已不让我带兵。除非你能将你彩凤族的兵分出于我。十里桃林的折颜上神没那么好糊弄。墨渊也并非你们想象的那么大公无私。

          其华拍拍手说:你本是我夫君,借给你兵也没什么,可天君事后算总账,我可是要跟着你受连累,到时候你抱得美人归,我却要为你善后,那我是不是也太亏了?夜华看着其华说:嗯,确实与你不公。墨渊上神有你们想象不到的强大,不敢保证他会先灭了你们再救白浅,还是救出白浅再灭了你。作为盟友,我也不能不厚道的不管。墨渊那边我来拖着,对待白浅你们不可太过。

          其华疑惑着问:不让墨渊救白浅?那你打算让谁救?鸾镜威力深厚,不是上神修为是不可能入镜的,更别提救人了。夜华转身往外走,留下一句话:你们以为折颜上神当真只会种桃树吗?

          夜华猛的推开殿门,九重天绚烂刺眼的光亮扑射进来。其华望着夜华消失在光亮里的身影,笑着说:你当真是个情种。

          忠(二)

            青丘与彩凤族停战的这几日,东华确实勤奋了些,知道走动走动了,不成想,走到了东海,告诉那东海水君他要看珊瑚。水君哪有闲心陪他看珊瑚,鼓起勇气活生生将东华晾在了水晶宫。东华让司命四处走走,不要陪着他一个老人家闷坏了,司命不敢逗留,赶紧领命去转悠了。

            司命这一转悠,一双历经八卦秘辛的眼便看出了问题。这东海兵将确实多,且已被分成三股,一股在东海待命,另一股在东华之滨待命,还有一股已离开了东海。司命感觉有大事发生,赶紧回帝君处复命。帝君拔了水晶宫前的一株血红大珊瑚,带回了太晨宫。

            刚回到宫中,连宋便堵住了东华帝君,和帝君说起其华公主可能已拿到鸾镜,德禮也已不在九重天。东华微微笑说:他们倒是会找时机。司命,你去趟青丘吧,告诉白浅她可能要倒霉了。司命一哆嗦腹诽道:这个时候帝君还有心思呈口舌之快。司命一只脚刚迈出门,东华突然说:等等,你去洗梧宫问问太子在不在。司命赶紧飞奔出去。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司命喘着粗气回来禀报说太子已不在洗梧宫,去了天君处。

            东华紧皱眉头一声不吭,司命见到帝君这个样子知道是遇上难事了,默默站在一边不敢出声。半晌东华叹了口气说:你也去西海吧,告诉墨渊,我在东海受了那水君的气,拔了一株大珊瑚,得空让他来看看。司命不知所以然,赶紧往外走。东华走到院子里的一株桃树下,想起了凤九曾在此处为他折桃花。

          夜华到底是天君一手培养起来的,他当然不相信其华会如此大方的对他知无不言。天君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夜华上前行礼说:天君,孙儿得知其华公主已拿到了鸾镜。天君点点头说:看来你的太子妃很忠诚于你。夜华又说:孙儿此次是为墨渊上神练战一事。天君疑惑着问:你有看法?夜华看着天君稍稍思索了一下说:天君不觉得墨渊上神赶在青丘和彩凤族交战之时练战是有私心的吗?天君摇摇头说:一开始本君也有此疑虑,但墨渊上神并未插手四海兵力,本君的嫡系兵力,你可明白了?

            夜华笑了笑说:既然他知道天君嫡系兵力不可控,为何还让大徒弟叠风领西海?若真如天君所想,墨渊上神也应该让大徒弟到各分支去。天君有些不耐烦说:叠风是西海二皇子,鲛人族大战时已有领兵经验,且身份不一般,当然不必去历练。夜华,本君知道因为白浅,你对墨渊很是抵触。你还没真正放下白浅,墨渊毕竟也是你同胞哥哥。他日西天大帝起兵,我天族不是还要仰仗墨渊?

          夜华颓然走出天君处,他放佛看到了九重天的满目苍夷。有许多事许多人他已无能为力。

          其华公主回到军中,想着夜华那些话,她确实有些害怕墨渊,但又舍不得放弃眼前这大好时机。这时有属下来报说德禮帝君已到了十里桃林。其华放下杂念,只带了一队精兵赶往十里桃林。

          司命赶到西海,将东华帝君的话告诉了墨渊。墨渊当机立断对叠风说:叠风,你速去蚩尤与长衫汇合,到东海与南海交界处练战,记住,战线要拉得够长,引出东海水兵,只要东海水兵出面,不要多费口舌,与长衫直接佯装攻打。你不要多问,且按我说的做。叠风领令后赶往蚩尤族。

          德禮始终没跟得上自己这女儿的反复无常,他不明白其华为何中途又拿走鸾镜。

          折颜在十里桃林和应儿摆弄着花草,忽然感觉到有陌生人进了桃林。折颜牵着应儿的手说:来客人了。说着挥手用仙法把整个十里桃林升起了仙障,德禮和一小队精兵被封在了这个巨大的仙障内。德禮有些胆怯,折颜虽然面带微笑,可这笑容里却透着一丝魔气。

            白真和白浅得了线报,紧急赶往十里桃林,路上白真突然停下来说:小五,折颜那老凤凰好歹也是上神,德禮定不敢轻易怎样。倒是你……没等白真把话说完,一股强大的吸力带着一股股的热浪朝他二人奔涌过来,只见上空一个硕大的镜子,发着刺眼的光,引来乌云盖顶,雷声沉闷。白真马上升起仙障,却发现他这上神之法设的仙障在这镜子面前一捅即破。白浅带着最后一点清醒,使出全身仙力,将白真推了出去。

          这正是鸾镜,其华没有给白浅任何一个喘息的机会,她的愤怒,她的嫉妒已蚕食掉她的理智,她拼出大半修为驱动鸾镜,鸾镜开启的瞬间,强大的仙泽波及方圆百里。白真几次要靠近,却被狠狠弹开。白浅独自一人对抗着鸾镜的强大吸力,她已看不清周边的一切,听不到白真的呼唤,耳边只由远及近的传来哭喊声,这声音这么熟悉,那是七万多年前的若水大战,那女人的哭声正是她自己,抱着墨渊没有了元神的仙身,绝望痛哭。白浅觉得自己的心被撕裂般抽搐着,她拼尽理智用仙法抵抗不去听,却发现自己已使不出任何法力。

            其华在一旁大笑着,心道:白浅,你就自己慢慢熬吧,你的师父、亲人还有夜华再见你时,只会是一个枯槁之人,你的美貌,你的身躯将残破不堪,你将永远陷入绝望之中。

          就在其华将要欣赏自己得来不易的“大作”之时,一团极为愤怒的仙泽涌来,发着深蓝的光芒。待其华看清来者,瞬间脸色煞白,不住的说:不,不可能,墨渊!他怎么可能知道。墨渊手握轩辕剑,剑眉立起,只狠狠看了其华一眼,其华已是魂丢一半,巨大的恐怖将她镇住。墨渊一言不发,挽起轩辕剑指向鸾镜,一股漩涡状仙力从剑稍发出直奔鸾镜。这股战神仙力冲撞那一刻,鸾镜停止了吸力,只发出幽暗的光,墨渊收剑,一个跃身投入镜中。他在黄沙漫延处,找到了已泪眼婆娑,哭得不省人事的小十七,他抱起白浅,贴着她的面庞,拥入怀中,不停的唤着她的名字,白浅寻着这熟悉的气息,紧紧抱住墨渊,呓语着:师父,醒醒,我要你们陪葬!

          墨渊紧紧搂住白浅,他知道他魂断若水的那一刻,是白浅心里永远抹不去的痛。

          待折颜赶到时,墨渊从镜中走出,抱着哭得气息奄奄的白浅。一旁的其华呆坐在地,恐惧的泪水挂满面。

            这一场谋划,随着东海上落入海面的夕阳而烟消云散。其华扶着已心脉受损的德禮回到军中。她始终不明白,这一盘棋怎么又走错了,夜华没有拖住墨渊?折颜上神不是不出手吗?到底为何?这一切如此之快,如血残阳还在挣扎着发出最后的光亮,可其华知道她可能已陷入无尽暗夜。

          忠(三)

          青丘白浅的哥哥们知道了其华的这一手,都摩拳擦掌,准备着和彩凤族打场“大仗”。白真目睹了墨渊那么快的时辰内就赶来救白浅的过程,也就另有所思,他派人告诉阵前的三位哥哥先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桃林的木屋里,白浅还在梦魇着,折颜下了道昏睡咒,暂时压制住了,他踱出屋子,走向碧瑶池边的墨渊,坐下来喝了口茶说:你给小五下的禁制还不错,怪不得你这么快就赶来了。德禮那块老废柴关键时刻还真不如他女儿果断。墨渊紧皱着眉对折颜说:十七还要多久才能醒来?折颜说:左右不过一日就醒了,入镜时间不长,再加上有你的禁制抵挡了一些。墨渊想起在西海他突然感到胸口阵痛,那种痛宛如刀割,他知道小十七出事了。

          墨渊收回思绪说:折颜,你将应儿送回翼族,你去昆仑虚,唤醒你那老伙计吧。折颜倒茶的手顿住,他没抬头,停了一会点点头说:好吧,万事没有绝对,该来的总会来。我出手伤了德禮心脉时便觉察出,这四海八荒人人都在算计,我这十里桃林本就超脱不出什么是非之地。不过墨渊,其华那,你打算怎么办?

          墨渊背着手,一手攥拳说:若只是她一个彩凤族公主,倒也不难,杀人太容易。

          折颜失笑一声说:是啊,此时杀了她确实毫无用处。我只是意外你那胞弟。墨渊望着那一处清澈见底的池水说:当年父神忍着巨大的痛苦剥离元神保下夜华,我也养了他十数万年,生在九重天他本没的选。以后他还是他,只是白浅,我不会如他所愿。

            折颜喝下最后一盏茶,站起来,掸掸身上浮尘说:兄弟啊,我在桃林时间也够长了,白止的这一窝狐狸我也跟着操心不少,可就是不嫌烦。为兄长本就该多担着点,可你却不同,我只盼着这四海八荒能长久清净点,再帮小五带带孩子,和真真钓钓鱼追追鸟。说完拍拍墨渊的肩膀向纯阳洞走去。墨渊望着木屋,想着折颜的话,轻声说:如你所愿。

          东海的虾兵蟹将已在岸边吹了不少海风,东海水君不敢擅自决定发兵。这一头箭已在弦上,另一头西海水兵和蚩尤族在自己地盘上练战。待东海水君匆忙上九重天见到天君之时,天君已坐不稳当那龙椅,不断在议政大殿踱步。一旁的南海水君和北海桑籍面如土灰。央措和连宋也一个大气也不敢出,太子夜华也双手紧紧交叠。这种情况下,东海水君浑身冒冷汗,想以一个最不起眼的方式进入殿内,却正正好好的迎上了天君含怒的目光。水君咽了咽口水,扑通一声跪下来说:天君啊,属下不敢轻举妄动,请天君赶紧给个旨意吧!

          天君没搭理他,走到夜华面前,盯了许久开口说:夜华,你去清点我天族嫡系兵力。墨渊的弟子们已进入各分支,如今看来大有意图。西天大帝那边没有什么动静,可墨渊这一步,本君如今也不得不留意着。夜华赶紧拱手应下,天君摆摆手说:快去吧。

          待夜华走后,天君还是没有搭理东海水君,对央措和连宋说:你们两个给本君打起精神,到我天族下界仙山清点可用兵力,已备不时之需。央措赶紧领命,唯有连宋站着不动,天君看到他这个样子,一时急火攻心,大声斥责到:你还愣着干什么?连宋缓过神来,赶紧拱手相告说:天君稍安勿躁,此时我天族如此大周章的清点兵力,墨渊上神那边必定有疑虑。儿臣总觉得西天大帝不会如此稳当,若他日起兵来犯,而我天族却在内讧,到时候才是真正的内忧外患啊。若墨渊上神生了气,弃之不理,我天族岂非要遭受重创,儿臣恳请天君三思慎重啊!

          天君已忍无可忍,一掌发力击向连宋,连宋没有躲闪被击倒在地,吐出鲜血。桑籍在一旁不敢上前,他知道,下一个就到他了。天君转头对南海水君和桑籍说:你们两个回去,给本君清点!二人不敢多说,看了眼在地上挣扎的连宋,赶紧行礼退出。天君看了眼还跪在地上的东海水君说:你也赶紧回去,把你那十万兵力集中好,彩凤族那边且先放放。你小心行事,把彩凤族里的水兵收回,不要给青丘留把柄,若有泄露,你这水君之位本君还有大把人等着。东海水君连滚带爬的赶着出了大殿。

          桑籍回到北海,吃不下睡不着。他召集部下清点兵力,少辛在寝殿内拿着白浅给她的信,坐立难安。待桑籍议完事,少辛赶紧赶往桑籍处,看到桑籍手里拿的兵制,便知晓,白浅信中所提。少辛深吸一口气对桑籍说:君上可是领了天君的令?桑籍眉头紧皱着说:是啊,墨渊上神已有统领各分支的趋势,天君唯恐生变,正在召集四海嫡系兵力。说完桑籍猛的抬头看着面色冷静的少辛,警惕的问:少辛,你今日为何如此关心这等事?少辛站着不动,盯着桑籍说:东海那边可退兵了?桑籍坐不住了,急步走到少辛面前说:你问这些做什么?

          少辛退后一步说:你刚刚从天宫回来,便急召各将领,我北海多年不曾有战事,你何故如此惊慌?我已知晓东海那边已退出在东海之滨的精兵,青丘与彩凤族交战至此,天君怎么可能就此放手。刚刚我见到央措大殿下与你匆忙见面,你告诉我,天君又给你发了什么令?桑籍知晓他的妻子绝非一般妇人,当年给元真渡劫,她在那样的情况下能说服白浅出手相救,少辛的心计绝非普通。桑籍知道瞒不住了,便点点头说:天君撤回东海精锐兵力上九重天待命。西海与南海眼下因为练战偶有摩擦,这种形势下我作为天君的亲儿子怎能逃脱得了。

          少辛直截了当的问:天君到底要你怎样做?桑籍躲闪不开,只得交代说:出兵青丘,引青丘兵力入东海,与东海合手。桑籍没有往下说,他看出了少辛的惊恐。少辛一字一句的说:桑籍,你可有两全之法?天君这么做完全是引火烧身,你当真要如此对青丘?你下的去手吗?桑籍抓住少辛的肩颤抖着说:少辛,那毕竟是天君,我父君!

          少辛笑道:对,是你父君,可青丘是我母家,姑姑对我有救命之恩,对元真,我们的儿子有渡劫之恩!桑籍,你应该知晓我不可能坐视不理。桑籍看着少辛说:你说我能怎么办?我只是一个小小水君,不是天族太子,就连夜华,在这个时候也只能以天族为重,对于青丘,他不是也无能为力?少辛,你接受吧,青丘之力尚不足对抗天族,天君既然已做好周全安排,我们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少辛心里痛苦至极,白浅对她的情谊,她不可能辜负。少辛上前一步,紧紧抱住桑籍,柔声说:君上,你我夫妻情谊绵长,君上对少辛的好,少辛怎可不知。你与青丘因着我让你左右为难,少辛感同身受。我只愿你天族有一日,能善待姑姑。

            北海潮湿冰冷的温度,扬不起一颗尘土,少辛深深吻了这个当初为她抛弃大好前程的夫君。她转过身,一个人走出大殿,她看着桑籍为她移植的珊瑚,庭院里有桑籍为她在折颜处苦苦求来的桃树,已开了第一树花。她仿佛看见白浅带着她跳跃在桃林,偷摘桃子,在纯阳洞内偷喝酒,在狐狸洞里与白浅大眼瞪小眼的盯着毕方的羽毛。还有迷谷,小凤九,三人主仆不分的闹成一团。少辛拿出破云扇,抚摸着扇面,泪水打在上面,晕开。

            当夜北海刮起一阵莫名的狂风,许多兵将在狂风中受伤,北海宫殿一夜之间破败不堪,只听得桑籍二殿下痛哭着向天君禀报:北海水君王妃散尽修为驱动颇破云扇,并以焚烧元神为加持,使破云扇威力大增,北海水君府受到重创。

          彩凤族没有等到天君所安排的水兵,东海水兵在南海与西海和蚩尤族练战中受创,西海叠风自请退下西海皇子身份,以抵自己在练战中领军失误之罪。四海兵力,有两海兵力受创。天君气红了眼,狠狠打了桑籍一个耳光,让他滚回北海,不得为少辛发丧,桑籍的四个儿子全部充军到天族。

          天君算计着一切,唯独没有算计到在他眼里那些小人物的人心。天君颓废的走入太晨宫,请东华找墨渊与他见一面。东华端详着一个素胚茶杯说:墨渊上神情趣高雅,连一个素胚都打磨得如此精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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