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超市买东西,发现枣的价格居然20多块钱一斤,随便拿了一个一称1块3,贵的属实难以置信!说起枣不由自主地想起酸枣了。童年那个零食匮乏的年代里,酸酸甜甜的酸枣是我的心头好,沟壑峭壁边沿一片一片如同红色的玛瑙缀满枝桠,在绿叶的映衬下闪闪发光,远远望去你会不由自主地流下浓烈的口水,与曹操“望梅止渴”的节奏有过之而无不及。和弟弟满山遍野摘酸枣,摘几个放入口中咀嚼,咧嘴咂舌品尝着酸中有甜满口生津,这便是它之所以叫酸枣的原因吧!
酸枣树的枝桠上长满了坚硬的锐刺,稍不留心手上被刺划扎得一道一道的;先用一只手豁开旁边扎手的枝条,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摘那诱人的小枣;因它长得分散,又只能一颗一颗地摘,摘一颗立刻放入口中,边摘边吃也边往口袋里放;虽然摘了不少,但是口袋内却没见多少,为了有所收获忍着不吃,直至两个口袋鼓了起来;再看双手,被刺扎了好几处还留有血的印迹,晚上妈妈帮我用针挑刺,疼得龇牙咧嘴;怪不得文人墨客们总是用“披荆斩棘、荆棘丛生、荆棘满途”来比喻。在他们眼里,酸枣像极了人生路上的重重困难。突然伤感:“如果那个时候不是那么贪玩,那么我们的人生也许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时常总是后悔当初怎么就会虚度了光阴?有时候真的很困惑,用虚度的方式得到了人生最快乐的时光,是失去?亦或是得到?
酸枣把果肉奉献给吃客,枣仁做药材治失眠;可对于庄稼人来说酸枣没有存在感,田间地头长得碍事,免不了挨锄头被铲断,好在酸枣生命力顽强也不沮丧,不多久又冒了出来,一茬茬被砍又一茬茬长起来,没有断种反而积结成疙疙瘩瘩的根块,顽强地生长着。近些年退耕还林,草木一下子茂盛起来,酸枣树蔓延到荒野和地畔,根脉长到了锹把粗也没人去砍伐。
始只见有几个老姨打酸枣,红酸枣,分量不多,价钱也不高,只道老人无事找个营生卖几个小钱;令我重拾酸枣记忆的是近几年,在公路两边增加了好多“大量收购”的店铺。现如今村子里,摘酸枣成了最热门的活动,一斤的酸枣能卖10块钱左右,手速快的打一天能打四五十斤收入好几百,酸枣,变成了金豆豆。种了一辈子庄稼的老人没料到,野生酸枣行情大涨,比小麦玉米价高好几倍,尽管七八十岁的亦纷纷投入打酸枣的行列,而散发着青涩的酸枣也一车车运转在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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