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傍晚了,而梦是从白天开始的,
快要睡着时,我把自己叫醒,
听风轻扣窗子,时有时无,
突兀的人声穿透墙壁,将黑暗划出一道裂痕,
裂痕多了,就圈出一个个牢笼,
住在里面和外面没有区别,谈不上逃离,
只有光熄灭的时候才会看见,
我还在,在这困住我一生的地方,
用一场梦掩盖内心的荒芜,
我还在,可我的魂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试图用她最喜欢的方式去生活,去唤她回来,
她是白色的,她害怕那妖艳诡异的红,
好像一个个生命的血液汩汩流淌,流向死亡,
正因为她不在,我才做出勇敢的姿态,
用一副面孔去画一个人的样子,
假装和所有人活的雷同,
正因为她不在,我才允许阴暗和恐惧暴露在阳光下,
用一段经文去超度逝去的生命,
就像我们都肆意的活过,
记忆和爱人,故乡和母亲,
回头望的时候都隔了一个世界,
我看向镜子,那里站着我的神明,
它看着我,一直到把梦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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