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个梦惊醒,猛地坐起来,耳边全是我急促的喘息声,仿佛一个在空气中溺水的鱼,焦虑地抬起头,一入目的镜子把我吓了一跳,里面那个脸色苍白、眼神凶狠的人竟然是——我自己,旁边的黑着屏幕的电脑仿佛要把一切光亮都吞噬一般,柜子开始“咯吱咯吱”作响,我一下就被这个声音吸引了,可当我转过头那边的声音又消失了,柜子安安静静地闭合在那儿,仿佛自己毫无根据的幻听,树叶在狂风的推攘下撞击着窗户,细小的而密麻的声音萦绕在脑海里,怎么甩都甩不开,把耳朵堵上,也没有用——突然,我察觉到了什么,我慢慢转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的那个人开始目眦欲裂,眼角开始开口,血慢慢漫到白色的眼球,把眼睛染红,血色的眼泪也一倾而下,我怕得发抖,僵硬地看着镜子里的人从眼睛到鼻子到嘴一步一步地放大开裂,在它全部裂开以前,恐惧在身体中积攒到了极致,我觉得自己也快裂开时,我突然意识到——这个是我自己的梦啊,我当然是可以控制的,画面一转,我开始和朋友们一起在餐馆里聊天,我又开始沉浸在又一个话题,刚才的恐惧像蛇皮一样褪得干干净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梦中聊的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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