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北朝时期,中原大地处于战火之中,社会动荡不安,长期战乱,给人民带来了无尽的灾难。
从小精通儒学的我,四书五经无一不精通。国家动荡 我无法施展我的才华,为国家效力,步入仕途;只好在这偏僻的山村做起教书先生创办私学,教授儒家经典文学。我期待我的国家有一天可以统一,更期待我的才能可以报效国家,报效君王。
我住在一个偏远的山村,那里远离城镇,远离战火;我有一位美丽的妻子,勤俭顾家,针线功夫了得,尤记得她赠与我的定情信物--黄瓜花手帕;她很喜欢黄瓜花,她常说“这花不仅好看,结的果又是可口菜肴。”因此我们的小院里爬满了黄瓜藤,三伏时节,我便与我的妻子在黄瓜藤下乘凉,黄色的小花,总能在炎炎夏日,给我们带来一丝清凉,也不禁感叹,在这乱世中这般植物都可以开的这么随心,而我虽有一身才华,但只能做一个教书先生。
不久之后,我们便有了对于我们来说最为珍贵的东西,我愿意将我毕生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予她;在她蹒跚学步的时候,我很担心她会摔一跤,真的可以称为“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立志将她培养成一届才女,所以从小传授她四书五经,并在生活中用亲身行动向她阐述何为仁义礼智信;她是我的全部,是我在这世间活下去的唯一支柱。
但是这一天实在是过于突然,正当我为学生们讲述先秦儒家思想时,外面火光四起,刀剑碰撞的‘乒乓’声,清晰且刺耳;我顿时慌了,感觉大事不妙,我将学生们安顿好藏起来之后,不顾一切的冲回家中,可是一切都太晚,曾经美好而整洁的庭院变的破败不堪,黄色的花被染成血红色,我的结发妻子躺在血泊之中,身着被鲜血染红的素装,怀中紧紧抱住已经逝去的女儿;我突然怔住了,脑中闪过一幕幕我与妻儿相拥而坐在黄瓜花下,怀中似有余温,可再也无法感触到,我开始无法接受这一切,好似一个梦境,一个令人心头如万剑穿过的梦境,过一会这种心境消失了,变为了极大的悲伤;我绝望了,咚的一声跪倒在地上,泪水在眼眶中慢慢堆积,终于如决堤的洪水一般泄出,那是一种我从未有过的感觉,内心的世界开始渐渐剥落,崩塌,站在世界中的我无处可去,什么也做不了,像木头人一般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女儿读书声在耳边回荡着,将我拉回现实,这残酷的让人难以接受的现实,孔子所谓的仁义礼智信呢,孟子所谓的民贵君轻呢,董仲舒的君权神授呢?这等昏庸的君主,做出这样的事,所谓的神,您为什么不管呢,你就这样在天上眼睁睁的看着吗?在无尽的悲伤之后,到来的是愤怒,是复仇的念想;我如此爱我的妻子与女儿,但他们却被一群野蛮人夺去生命;我抄起钢叉,在村中寻找那群无耻的官兵。村庄变了,失去了安静祥和,到处都是尸体,小孩,老人,妇女无一例外。越走越看,越看越悲,找到官兵,他们看到一个先生打扮的人不仅觉得奇怪——这教书先生为何手提钢叉;我含着泪水,使尽全力,向其刺去;在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来了孔圣人的仁义礼智信,我犹豫了,但迎来我的是银光四射的刀剑,刀剑无情,一刀一刀的划在我的躯体上;我倒在血泊中,眼中含着绝望的泪,望着渺茫的灰色的天,带着无尽的遗憾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当我再一次醒来,身后便是观世音菩萨,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菩萨,他的庄严和慈爱,深深冲击着我的心灵;这时一位老僧走了进来,对我说“多亏佛祖保佑,我将你带到这寺庙之中,看你还有气息,便请郎中,就你了一命,但郎中说你是否能醒来,全靠你自己了,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厚福,你的村子已经被烧毁,你也算无家可归了,是否愿意与老僧在这寺中修行佛法,追求修行圆满。”我听完这番话就问了他一个问题“我的结发妻子和我的女儿去哪里了”他回答道“已前往西方极乐世界,那离没有人间的七情六欲,没有等级名分之分,没有战争,更没有人性的丑恶,人人在那里和平相处,修炼佛法。”我更愿意相信他这番话,这使我心得其所,放弃儒学,遁入空门。
当我垂暮之年时,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我梦见了我的结发之妻与我的女儿,还是那个小院,还是那黄瓜藤,还是那个人;我的发妻身着素装撑着伞,手牵着我的女儿,站在翠竹小筏之上,彼岸的花盛开着,小舟载着我们消失在彼岸的花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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