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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时候起,“不快乐”也成为一种病|探索者号与龟126

从什么时候起,“不快乐”也成为一种病|探索者号与龟126

作者: 梦觉图像学 | 来源:发表于2019-07-18 06:18 被阅读4次
    梦觉图像学251失去了看到美的能力的人,他的衰老立刻就会开始

    125写到科学革命将对许多古老的问题重新发问,比如贫穷和死亡,还有【快乐】。人文主义连同消费和科技,在重新制定一些标准的【水位线】,其中就包括快乐。

    这个概念在现在的语境里似乎是人与生俱来的属性,就像有眼睛、有心、有头脑,也有快乐。但追溯它会发现,在伊壁鸠鲁时代,追求快乐是一种需要论战、争取的权力。而现在,“快乐”成为一项健康指标,保持自己快乐成为每个(参与社会分工的)人的义务。“不快乐”已被定性为疾病,已有处方药、心理医生、神经科学的研究来治疗它。

    科学的发现是快乐是一系列生化反应,脑内释放的多巴胺、催产素、内啡肽的浓度是根源。相应地会出现三种途径来解释为何“不快乐”和如何制造“快乐”。

    因为瞄准的目标不同,所以其产生作用的机制也不同。它们也是如今冲突的一个来源。

    第一种生产快乐的方式可以称为“游戏派”,它通过干预、作用于外在触发因素而使人产生快乐,比如使用经济增长、社会福利、政治改革等大环境的调控,或者消费、度假、娱乐这些小按钮来触发快乐的生化反应。就像玩一个游戏,做一些任务、点击几处位置就能触动激素的调控,从而获得快乐。

    第二种可以称为“瓶中脑”,就像科幻片里泡在溶液瓶里的一排排大脑,它直接瞄准生化系统本身,身体、外在知觉、社会都不需要,只需定时定量向大脑内输入药物去制造生化反应链。

    第三种,在胚胎阶段DNA编辑,直接改善生化质量,取消可能导致抑郁、消极、不快乐的片段。每个人的一生不是由事件、自我与他人构成的故事,而是一连串生化反应的公式或者程序代码。改善教育?不如直接改变孩子的生化状况。

    用生化手段(药物)交换感官快乐,一直是禁忌,在人类历史上的一些时间段那是违法的,比如鸦片战争、贩毒、禁酒令;在一些时段是属于神圣的特权,比如巫师。但禁忌和违法的逻辑不是要让它们从地球上抹去,而是阻止它们被普通人所有,只能由权力集团来控制,由掌权者来决定哪些情况、哪些人被允许、甚至鼓励使用这些药物,比如能在战场上无畏的士兵,多动症的儿童,抑郁症的母亲。

    现代医学取代了医神阿斯克勒庇斯,将医疗从伦理家的责任中解脱出来后,它的保险丝就是【常态】的水位线,那是一系列化验、照影检测的数值定义的【常态】指标,认为医疗只要救治指标异常于常态的人,就可以避免伦理难题。医疗调节的不是一个个人,而是一个个数字,将体检的数值、图像尽量调整到接近标准值就是工作。

    的确,目前医疗纠纷主要来自经济问题和对效果的分歧,谁来付费、付多少、付不起怎么办。至于什么人、什么病该治不该治,只是经济原因,社会福利、资源分配和贫富收入带来的问题。而对于治疗效果,化验的数值就是裁判。

    但问题是那个【常态】的水位线一直在变高,使得人的状况总与“标准值”有差距,暗示致病危险的潜在。

    梦觉图像学252丑陋有一种特别的功能:没有人愿意在任何地方久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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