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汪老的记忆,我还停留在中学时代语文课本里节选的一篇课文《端午的鸭蛋》。那个时候,我对他的了解并不多,只知道他是江苏高邮人,中国最后一个士大夫,沈从文是他的老师,仅此而已。
无论现实多残酷,都要勇敢的热爱生活《活着多好呀》这本书,精心收录了汪老28篇美誉最多、极具代表性的散文,如四方食事、故乡的食物、我的父亲、昆明的雨等经典篇目,读起来让人觉得很轻松自在。
从《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去尝尝》我们便可看出汪老就是妥妥的一枚“吃货”,你看他的笔下就一个简简单单的豆腐,就可以写的如此细致。
豆腐压紧成形,是豆腐干。卷在白布层中压成大张的薄片,是豆腐片。东北叫干豆腐。压得紧而且更薄的,南方叫百叶或千张。豆浆锅的表面凝结的一层薄皮撩起晾干,叫豆腐皮,或叫油皮。我的家乡则简单地叫作皮子。豆腐最简便的吃法是拌。买回来就能拌。或入开水锅略烫,去豆腥气。不可久烫,久烫则豆腐收缩发硬。
在文中他可以从北京的“老豆腐”写到四川的豆花,武汉的臭豆腐,再到安徽屯溪的霉豆腐……
对于一个像汪老这样的“标准吃货”来说,怎么可能会有不吃的食物呢?
有些东西,本来不吃,吃吃也就习惯了。我曾经夸口,说我什么都吃,为此挨了两次捉弄。一次在家乡。我原来不吃芫荽(香菜),以为有臭虫味。一次,我家所开的中药铺请我去吃面——那天是药王生日,铺中管事弄了一大碗凉拌芫荽,说:“你不是什么都吃吗?”我一咬牙吃了。从此,我就吃芫荽了。
汪老散文写生活琐事、身边人物,幽默风趣又乐观积极,读来让人忍俊不禁,仿佛人人可爱,事事可玩味。他写他的老师沈从文,从字里行间我们感受到的不是学生对老师的那份畏惧,相反,我们感受到更多的却是两个人的情谊,文字质朴,深入人心,让人看的格外真实。
沈先生在生活上极不讲究。他进城没有正经吃过饭,大都是在文林街二十号对面一家小米线铺吃一碗米线。有时加一个西红柿,打一个鸡蛋。有一次我和他上街闲逛,到玉溪街,他在一个米线摊上要了一盘凉鸡,还到附近茶馆里借了一个盖碗,打了一碗酒。他用盖碗盖子喝了一点,其余的都叫我一个人喝了。
汪老他爱这个世界,爱身边的一切风景,爱这世间的一切自然万物。
他曾经历过昆明的雨,四十年后依然想念,写了一首诗:“莲花池外少行人,野店苔痕一寸深。浊酒一杯天过午,木香花湿雨沉沉。”以此纪念。
“活着多好呀”作为汪老一句名言,代表了他的生活态度以及文学追求。人生实苦,他却给生活加了一层糖衣,在平常中找寻趣味与美感。
生活本就没有一帆风顺,这世间有太多的不如意,但是生活还要继续。愿你我在历经生活不断的锤炼之后,依然能够热爱生活,笑对人生的百般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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