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阻隔万水千山,我有一年半余没回去非洲了,期间信息不断,然则终究比不上亲历其所得感知。时间久了,年纪也大了,对自己熟悉的地方有了更多的牵念,譬如关外的乡里渔家,比如遥远的非洲大陆,还比如哪些起念动心的人和事儿。
新冠起初时,大家都认为很快会过去,世界会很快的进入到正常的轨迹和规则当中。现在看来我们要和这小的、聪明的、不断进化的病毒长期共存了。世界也回不去疫情之前… …
年半有余,国内的防疫措施到位,很早就恢复了生活秩序,对远在非洲的新冠没多少直观的认识,最近熟识的身边人接二连三的在非洲当地感染,治疗,有的治愈出院,有的就此埋骨异乡……当事情来到身边时,我们就不能以旁观者的心态高高挂起,而是深入的去感受。
一个一直叫我师叔的小姑娘在前天核酸转阴时,高兴的告诉我,她挺过来了。很为这个孩子高兴,病重的几天,我尽管每天问她情况,也咨询了国内很多医生,但能做的是渺小而有限的,看着她发来的病卧照片,吸氧的憔悴,总是有一种难言的酸楚。一种无助的流浪感,奔袭而来,久久难已。
还有个非洲本地朋友,从自己国家到南非出差,感染后,只能在酒店隔离,独自在异乡熬过了艰难岁月,那段时间,每天和他聊几句,也是那种流浪于荒野的孤单,如一批受伤的狼,在慢慢舔舐伤口,却不知能否恢复。
还有曾经很熟悉的一个人,算不得朋友,但工作常有交集,就留在了非洲,家属因疫情阻隔,无法去当地为之处理后事,据说至今也没有入土。
其实,这么多年,非洲似乎有很多不通原因的离别和生死,只是新冠把这次生死和离别的原因在某种程度上统一了而已。
又能如何呢?希望早点放开旅行限制,我想回去非洲看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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