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经历过一座座摩天大厦从荒芜拔地而起;从天价罕见的BB机、大哥大到人手一握的智能手机;从钱包能把口袋烙出个印到智能支付
无论这个时代怎么风云变幻,我还是永远忘不了记忆深处的,那一个乡下鸡鸣狗叫,几座方块土砖房、一间青砖房组成的家。
我们的村子叫做榃浦村,说的是一种罕见的古方言,据我所知,只有两个镇子为数不多的村子才会说。
村子生产石膏,大部分都是红土地,每当下雨的时候,村子里的泥路变得泥泞不堪,到处都是泥巴,连拖拉机走在上面都会打滑。
我的家门前不远处有一张微波荡漾的大鱼塘,鱼塘旁边的菜园子种满有机蔬菜。还有一棵桦树倒在了菜园子里,成了横着生长的树干,吸收肥沃的养份,使它越发地粗壮。桦树断裂的地方又茁壮长出了一颗新的树干。
爷爷总是提着一个筲箕,拿着一把长柄粪勺,在充斥着猪粪气味的村子周围收集着猪粪、牛粪。
在宽大的青砖房间里,房间里的尿桶弥漫着一股尿骚味,奶奶在我们晚上哭闹的时候,给我们诉说着那冻人的山鬼故事。
村里还有一棵高大的古榕树,这棵古榕树七八个人都抱不过来,古榕树是大家拜祭祖先的所在。
还有我那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二叔公,听奶奶说他当年可能去了台湾,一直都渺无音讯;每年在古榕树下面祭祖时,我们都会遥望着台湾的方向为二叔公祈祷。
爸爸高中毕业后,放弃了读大学的机会,进入了粮食管理所工作,端起了人人羡慕的铁饭碗。
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跟爸爸一起生活,单位的福利非常好,二十四小时提供热水;养有很多猪,逢年过节都会杀猪抓阉分猪肉,食堂还会经常提供咸菜瘦肉粥、绿豆粥,单位里绿豆粥那种味道至今令我一直无法忘怀。
由于工作关系,爸爸在仓库里捉了好多老鼠,那时候的老鼠不像现在那么脏。爸爸就把那些老鼠杀了,晾在太阳底下做肉干;配点姜、蒜米、糖、盐爆炒,就成了一道美味的佳肴,在喝上二两小酒,对爸爸来说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我们兄弟俩那时非常调皮,被爸爸同事尊称为“校长”和“所长”,我们经常满单位到处跑,跟小伙伴们到处玩捉迷藏。
还有一次还跑到外面的小河里面游泳,放在岸边的衣服被水冲走了,心急如焚、闻讯而来的妈妈把我们从河里提起来,拿着扫把枝条押着光溜溜的我们,在我们身上鞭打着,把哇哇大哭的我们一路打回家,引得路人为之瞩目,捂嘴偷笑。
妈妈从小吃过很多苦头,她非常勤劳,很有生意头脑,无论什么生意,做起来得心应手。
五叔是个武术爱好者,他经常来看我们,给我们看那些武林秘籍;我们被动着接受这方面的武术知识,渐渐也爱上了武术,自己也买了非常多的武术杂志,自学起了各门各派的武术。
我练过一得拳,铁扫把,截拳道,外家功法太伤身,后来增加了内家功法,练就了六面挣力;最佳战绩就是上中学时,徒手打跑几个想要欺凌我的小混混。
奶奶也经常来看我们,奶奶不喜做车,通常都是花上一个多小时,走了十几公里的路,怀里揣着糖果,递到我们手上的时候糖果都快要融化了,那些糖果虽然快要融化了,但我们依然吃得津津有味的,因为那是奶奶对我们的一片爱心。
虽然这些往事已经离我远去,但是我时常都会想起,这些往事已经深深烙在我的记忆里,永远都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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