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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厕杂谈

如厕杂谈

作者: 高原放歌 | 来源:发表于2018-10-03 20:00 被阅读410次
    如厕杂谈

      《  如厕杂谈》

      长假七天,旅游如厕难的微信视频累发,我虽无此忧,但心系内急者。禁不住回首历历往事,闲来无事,不避庸俗,复记下来。

      小学五年级时放学后,去迎泽湖游泳,然后偷吃果园苹果,被公园的人牵狼狗追捕。我躲在灌木丛,眼见同学被擒获,不敢出声。那狼狗似有所觉,冲我这里狂吠几声,幸好公园人不予采信,押了那同学离去。在公园外,与惊魂未定的同学会齐,有同学指着我裤子问“怎么湿了一大片”?我才发觉尿湿了,让那狼狗吓的,跟如厕难没关系。

      1966年年底,乘重庆至北京10次特快列车,车厢里串联的红卫兵挤满了,水泄不通,厕所里都站着人。女旅客把毛巾塞进裤裆接尿,男旅客用茶缸,我就是用茶缸的,搪瓷的。旁边旅客是上海天马制片厂的演员(男),笑眯眯地用报纸给我遮掩,尽管我还是个孩子。然后开窗,伸出毛巾茶缸,拧干,倒掉,有时风大把尿又吹进来。大家哈哈笑笑,没有发生冲突。

      1967年“112”夺权后,省城造反派在五一广场举行盛大祝捷大会。语录本如红海,传单似雪飘。我们抢了厚厚一叠传单,窜上晋阳饭店楼顶,俯览广场。主席台上那些风云人物讲话激情澎湃,广场上口号声震云霄,我们听了一会儿,渐无兴趣。于是,把传单撒下去,人们争抢之际,我们排成一行,解开裤带处理内急,如雨点洒落。

      1967年盛夏,决死纵队在广场南端沿并州路集结,去攻打平遥支援陈永贵他们那派。武斗人员头戴柳壳帽,持钢管长矛,挤在大卡车上。他们冲我喊“小鬼,过来”,扔下几毛钱,让我到茶水摊给他们买水。我用托盘给他们端过去,听小头目喝令不要喝多了,路上小便不方便。我多嘴,说都是男人,就在车上往下尿吧!勇士们哈哈大笑。不知他们此一去,死伤如何?

      插队时劳动内急如厕是个难题,知青要寻找隐蔽处,走的远,生产队长怀疑是借故偷懒,教育我们就在地埂转个身就行了,城里人臭讲究要改。对女社员们,他不好说什么。最不习惯的是村里厕所不分男女,进前要咳嗽,里面的听到脚步也要主动咳嗽示意,免生尴尬。最怕泼辣村妇,解决自己问题要紧,任里面男知青咳嗽如何剧烈,也不管不顾,进来就蹲。还振振有词,“我这年纪,生也生下你了!”

      当铁路工人巡道时,坐在山石后小憩,卷支旱烟解乏。忽闻附近叽叽喳喳,探头一看,七八个女社员到山坡这边解决问题。我低垂头,默念她们处理的快点,不然被人发现,浑身是嘴也说不清白。

      九十年代初,逛街突然情况紧急,到处找不到厕所,急的要出事了,冲进一家餐馆直奔厕所。出来时,见领班率一帮厨师服务员持拖把严阵以待,他们以为我是逃犯呢!

      到了美国,在林区急了,问人“W.C",人家不解,我大惑,国内厕所都用英语这样标记啊?无奈,只好用动作比划,佯解裤带,…嘴里“哧”,老美看懂了,给以正确导向,我谢过,一路狂奔而去。其实路旁松树密布,树干后可就地处理,但我向以民间大使自居,顾及影响,不那样。

      如今迎泽公园里的厕所很方便,考究,我拍了张照片发在微信朋友圈,朋友竟问“何时去了江南庭院”?我陪母亲逛公园,她进去,我不放心,清洁工主动来搀扶。顿生感叹,这个社会真好!

    今既不妄也不枉以天下为己任,无力议论大事,也不小资发酸,雅炖心灵鸡汤,不过随手写点文字谈谈如厕。近来布置厕所革命,各级当知来头,颇为重视。我弄个应景之作,谁敢言俗?

                  2018,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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