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曾经历过无数的送别和被送别:车站,爸爸妈妈送我踏上远方城市的车,我送他们坐上回家的车;月台,我送热恋时的他回他所在的城市,他送我回我在的地方;路口,我目送闺蜜到小区门口,她目送我到办公室门口……点点滴滴,总在生活里不断地、反复的演绎着。
有那么一次记忆,深深地印在夕阳西下的惆怅里。在双充满期待、难舍的目光里,一步步走出福利院门口,那是怎样的惆怅?和他们一样,我也不舍,更不忍。
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子,不会说话,可能也听不到我们说话。中等身高,瘦瘦的,总是穿一身深蓝色的衣服,露在衣袖外面的一双瘦瘦的手白白净净的,和那张苍白的脸一个颜色,相比经常暴露在太阳下略显黑的古铜色,这白白净净反而显得不那么正常。所以跟他握手的感觉,就特别清晰,手指细长细长,有些僵硬,凉冰冰的,一如他对人的态度,没有感情,没有笑容。
照顾他的老爷爷,“三五”人员,聋哑残疾。一身深蓝色的衣服,胶底布鞋,七八十岁的样子,可能也问过他的具体年龄,但院里几个爷爷年龄、相貌、衣着都差不多,他们总是穿着那套深蓝色的衣服,戴一顶蓝色平顶月牙遮阳帽,不是残疾就是带病,大多相似之处,有些混淆,忘记了。
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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