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花开的时候,小桃红绚烂绽放,它把盎然春意都编织成了一簇簇的若锦红花,艳丽无比。
在我的印象里,它一直被种植在桃园里,和浅淡的桃花毗邻而居,于是我便习惯性地认为它就是一种特别的桃花,可事实上,它却是一种梅花,叫“榆叶梅”。
这大概便是所谓的“知见障”吧!
早先的时候,我还嫌弃它丑陋的梅子,现在我却只有鄙弃自己的浅薄与无知。
怎么能够以桃花的标准去衡量梅花?
那本来就是两个不一样的个体啊!
另外,我大略知道“小桃红”还是一支在文学史上非常有名的曲牌,属越调。
后来查阅资料才知道,“小桃红”作为曲牌名还有一个大家耳熟能详的名字——武陵春,只是不知道曲牌的“武陵春”和词牌的“武陵春”又该如何分别,《词谱》卷四说元代某无名氏词有“宜插小桃红”,因此有这样的命名,以此来看,大抵是没什么区别的了。
易安居士的《武陵春》实在是太熟悉了:
“风住尘香春已尽,日晓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闻说双溪春尚好,也拟泛轻舟。只恐双溪舴艋舟,载不动、许多愁。”
元代杨果的越调《小桃红》八首同样不凡:
“碧湖湖上采芙蓉,人影随波动。凉露沾衣翠绡重,月明中,画船不载凌波梦。都来一段,红幢翠盖,香尽满城风。”
“满城烟水月微茫,人倚兰舟唱。常记相逢若耶上,隔三湘,碧云望断空惆怅。美人笑道:莲花相似,情短藕丝长。”
词曲二家情致理路上的表达也似乎没太大的分别了。
“小桃红”也叫“采莲曲”“绛桃春”“平湖乐”“连理枝”“红娘子”“灼灼花”。这些名字中或多或少可以看出,古人也都隐约将“小桃红”当作是桃花了。
这样说下来,我把它认错也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是专业的。
只是,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样的宽慰能不能说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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