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恨不能言，当痛不可说，可读瘦金体《秾芳诗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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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李东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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秾芳依翠萼，焕烂一庭中。

日影飞去。

那年，夏日午后，村前大碾盘前，聚集了许多人，有老人，有小孩，还有村里那个我认为最美丽的女子。

他们的目光，他们的肢体语言，都朝向一个人，站在碾盘上的人。

这个人，因身材瘦小，被称为初中学生中的小学生。

那么小的年龄，讲的是金庸的《射雕英雄传》。

村里条件受限，80年代，那些书根本就看不到。

众人听得如醉如痴。

他不只言辞上，很多句子，都是书中的原句，兴致所致，肢体上还配合着书中武学动作。

我知道，他是背过此书的，也照着书中的动作，探索过其中奥妙的。

他讲完一节，想要回家，可是大家不许，恳切地要求再讲一节。

空气闷热，偶尔些许微风掠过。

人们脸上挂着湿热的汗水，却没人想要离去。

零露沾如醉，残霞照似融。

后来。后来的我们，依然无数次的听他讲故事。

时光移动，场景转换。

他做了老师，走上了讲台。

不只给他的学生讲，也给社会各界人士讲。

大学里学的是历史，学校课堂上讲的却是语文。

多少年，当班主任，代毕业班，他的班被称为大户人家，只要进了他的班，上大学不难，学习好的，还有机会上北大，上清华。

他也讲电影，讲国学。

分管文教的副市长，为他证婚，请他为机关干部讲课。

文化宫长年开设公益讲座，听他课的人，依然囊括各年龄段的人。

这场景，有如他的少年时期，听他讲课的人，同样依依恋恋不舍离去。

丹青难下笔，造化独留功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人们爱听他讲老子，听他道德经倒背如流，字字句句讲得明白，却未知背后下了多少功夫。

他研究道教史，一度沉迷道教方术。

近道入易。

他研究佛经。

研究易经。

他的生日四月初八，是道教尹喜真人圣诞、天师葛祖圣诞、也是传说是佛教佛祖显世的降生之日。

他研究基督教，研究圣经。

他似乎几度陷入各种经论中，不能走出来。

殊不知，一切经文明语皆为妄语。

换言之，只要是能讲出来的，写出来的文字，再经典的经书，也是妄语。假的。

佛祖明知是假还要讲，只是为了给众生希望。

当初，就是你跟我讲的这些话，今天你却掉在坑里。

舞蝶迷香径，翩翩逐晚风。

初，为村里人讲武侠小说的时候，同时成为一句武术迷。

日日凌晨4点起床，坚持晨练，成为女生眼里的肌肉男。

有一个著名视频网站上，至今存有他的诸多拳术剑术表演。

那日天空阴郁沉闷。

上午，他上了四节语文课，走出校门，觉得头有些晕。

一个叫“脑梗”的病魔，盯上了他。

身体这么的好，日日拳不离身，怎么得这样的病？

殊不知，体质，锻炼，很多时候，与生病无关？

比如饮食，比如遗传。

重要的是，之前的盲目自信，不配合医生吃药。

之后的太过在意，饮食的太过小心。

人到50岁，血压有点高没关系，轻微脑梗，有点后遗症也没关系。

有了病，治就行了，不丢人。

饮食配合医生，没错，但任何事情要适合自己才好。

心理负担太多，食得少，体质由健壮转向虚弱。

那些易道与圣经，那怕是静土宗，那怕是天堂观，也是妄语，入则损多益少。

可是，你是轻轻地西去了，我们呢，你身边的这些亲人呢，身后的追逐者呢？

你是温暖山城的道德模范，道德何在？模范何在？

无论是站你的一面，亲人的一面，朋友的一面，经道的一面，都难以释解你留下的诸多疑问。

这种痛，这种恨，不能说，不能表达，唯书读瘦金体可抒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