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秦淮十里
余华,浙江海盐县人,祖籍山东高唐县。
余华的早期小说书要写血腥、暴力、死亡,写人性恶,他展示的是人和世界的黑暗现象。
余华把《兄弟》称为“两个时代相遇以后诞生的小说”:“前一个是‘文革’中的故事,那是一个精神狂热、本能压抑和命运惨烈的时代,相当于欧洲的中世纪;后一个是当代的故事,那是一个浮躁纵欲和众生万象的时代,更甚于今日的欧洲。”余华认为,一个西方人要活400年才能经历这样两个天壤之别的时代,而一个中国人只要40年就经历了,400年的动荡万变浓缩在40年当中,这是弥足珍贵的经历。
余华写的兄弟俩就是连接这样两个时代的纽带,他们异父异母,来自两个家庭重新组合成的新家庭。“他们的生活在裂变中裂变,他们的悲喜在爆发中爆发,他们的命运和这两个时代一样天翻地覆,最终恩怨交集自食其果。”——来自百度
余华《兄弟》40万字,我两天看完,还上了几大节课,要我谈看完有什么深刻的感受,很抱歉,没有,仅仅觉得故事特别吸引人的同时,给了我心理上的冲击。
《兄弟》分上下两部,上部主要讲述了两个家庭的重组,遭遇文革后家庭的破碎,人物的遭遇让人唏嘘,社会底层群众的生活状况之艰苦无法想象。看的时候我甚至在想,都这么苦了,为什么不选择自我了结呢?后面看到命如草芥的老百姓努力活下去的支撑点就是家人以及我要活着的念头,才瞬间顿悟,有时候人活下去的意念坚不可摧,人渺小又宏伟。
下部主要讲述了李光头和宋钢两兄弟的人生轨迹和爱恨情仇。
上
李兰的丈夫在厕所偷看女人的屁股,结果掉入粪坑淹死了,留下她和肚子里的遗腹子,也就是后来的李光头。中学教师宋凡平亲入粪坑捞了上来。丈夫这样死了,带给李兰的屈辱深到,七年没有让李光头白天出过门,低头走路七年,偏头痛七年,觉得这辈子也就这样抬不起头了。七年后,偶然的几次交道,李兰和后来的鳏夫宋凡平熟络起来,不久后便重组了四口之家,李兰带着李光头,宋凡平带着宋钢。
小夫妻的恩爱生活过了一年零两个月后,李兰的偏头痛又犯了,宋钢安顿她去了上海姐姐那儿治病。随后爆发文革,宋凡平因为地主儿子的身份,很快被打倒,关进了仓库。八岁的李光头和九岁的宋钢独自过起了生活,两个不世事的受着孤独,欺负,饥饱无常的日子。
关进仓库宋凡平一直以热烈的情绪,激情的文字写信给李兰,并答应李兰去上海接她回家。宋凡平逃出了仓库,在第二天清晨去上海的车站前,被追他的11个红卫兵活活打死,咽最后一口气时,依旧望着上海的方向,念着李兰。
车站里人来人往,没有谁多看一眼,死去的宋凡平。李光头和宋钢没有等到爸爸妈妈回家,李兰没有等到丈夫。两个孩子到车站等父母,他们没有认出宋凡平,因为血肉模糊,他们只是在看到的时候想哭,想着爸爸妈妈马上就从上海回来了。黄昏的时候,他们终于认出了宋凡平,他们的哭声响彻天地。
一天后,李兰没有等到宋凡平,独自从上海回来了,却得知宋凡平死在车站前,尸体在家里。
在清洗宋凡平遗体的那个晚上,她逼着自己不哭,逼着自己不疯,没有谁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她拿出了所有的钱想为丈夫买最好的棺材,却只够买一副没有上漆的薄板棺材,后面还因为宋凡平的身体太高大放不进去,便让棺材铺的人生生的敲断了双腿。
这一切没有任何人怜悯,他们母子三人连哭都不敢哭。
宋凡平下葬了,李光头跟着李兰在城里,宋钢跟着爷爷在乡下。一晃七年,李兰去世,紧接着宋钢爷爷也去世,兄弟俩除了彼此就是孤儿了,他们重新再城里相聚,相依为命。
下
李光头身材粗短,痞子气,有商业头脑,心思鬼主意多。15岁时便因为在厕所偷看女人屁股而“臭名昭著”,又因偷看的屁股里有刘镇第一美女林红的屁股而火了一把,靠出售林红的屁股吃了刘镇男人的53三鲜面,那时候的三鲜面平常人一年吃不上一碗,刘镇的男人们边掏钱卖面边骂李光头狗崽子,又说15岁的李光头比50岁的男人还精。
宋钢身材高大,文质彬彬,爱好文学,和父亲宋凡平一样,忠诚。宋钢一直践行着李兰临终的遗言,照顾李光头,许下只剩一碗饭给李光头吃,只剩下一件衣服给李光头穿。
命运的大手从不曾放过他兄弟俩,他们因为镇花林红而断绝关系。这一段也是笑点十足,李光头的无脑滑稽,宋钢的胆小怯懦形成鲜明对比。经过相当长的折腾,宋钢终于和林红结婚组建家庭,兄弟俩却断了。
宋钢和林红过起了恩爱的小日子,李光头赶潮流,雄心勃勃创业,失败,败得一无所有。过了一段饥饱不定的日子后,因收垃圾致富,加上有头脑,很快崛起为刘镇GDP之源。社会也在日新月异的变化着,经济体制的建立,人们先后致富。
尾声
老实本分的宋钢林红也不复当日风光,成了刘镇最穷的人。生活上的窘迫使得宋钢经历了很多的磨难,他一心要给林红无忧的生活,最后自己身体垮了,又为了钱跟着骗子周游远走他乡,身体和心都受尽了折磨。最后林红和李光头上了床,林红当了李光头三个月的情妇。二十年前,宋钢和林红结婚那天,李光头去医院结扎了,扬言在哪儿摔倒就在哪儿爬起来。
二十年后,李光头做到了,宋钢选择了原谅,但同时卧轨自杀。李光头和林红再也没有来往,一个撒手公司,独居;一个戚戚寡妇一段日子后,做起红灯区生意,成了林姐。客人登门满脸笑容甜言蜜语,走到大街上看着与生意无关的男人,目光冷若冰霜。
《兄弟》两天看下来,心情一直随着故事情节起伏波动。上部文革时期,人民的疯狂,宋凡平的惨死,李兰的遭遇,还有千千万万的同类人,都让人忍不住抹泪。看书,脑子里还原文字构成的景象终是不够直面生动的。很自然的想到张国荣《霸王别姬》里的文革,想到李小璐的《天欲》,想到很多,想到汗毛竖立。那是一个想都不敢想的时代,经历了的不敢回想,看过了的不敢想象。
余华刻画的爱情,唯美中带着悲怆。李兰和宋凡平的爱情令人动容,一个为了接她回家,不惜生命;一个为了铭记,七年不曾洗头发,知道生命即将到头,洗头后,一头乌黑黑发变成满头白发,对公公如父亲,对继子如亲生。她们只相守了一年零两个月,可都付出了彼此的一辈子。
宋钢和林红的爱情,婚姻,因有了李光头对林红的执念,自始至终都是畸形的。不否定宋钢和林红的爱情和婚姻更有过美满,但真的不完整。
余华用荒诞直白粗俗的语言来刻画人物,还原时代氛围,增强故事的通读性。情节跌宕起伏,引人入胜,最后又让人唏嘘暗自擦泪。
写到了这里,也没法分辨,我这是荐书还是读后感了,勉强算是荐书吧,因为我很期盼你去看,真的不错,看完我们可以聊聊,擦撞出火花。
谢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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