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三)欣赏一件书法作品,要看什么?
乐乐老师/文
欣赏书法作品,没那么简单。而且这还与鉴赏者自己的程度、个性和喜好相关。即使是大书法家,想要参透前人书法的精妙也需多日仔细思考。而且,书法是实证的学问,很多东西都要自己动手之后才可能理解,没有动手,别人的答案是没有深入共鸣的。
书法欣赏是需要学习的,要学会欣赏书法,就必须了解一件书法作品的细节,包括点画、结构、行气、风格以及书写格式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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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画的欣赏并不容易。各种字体的点画都有非常鲜明的特色,所以欣赏书法首先要看这些点画的特色是否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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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的结构,以篆、楷的静态平衡和隶、行、草的动态平衡可分为两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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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书法本身,书写的格式、纸张大小、字的大小、文字内容、文字长短、字与字的距离、天地左右留白宽度、纸张、落款、印章和裱褙也都非常重要。
在简牍时代(东汉之前),书写格式以单片简牍为单位,长度则以方便收藏、携带为主,所以不能太长或太短,大约在30厘米左右。纸张普及之后,仍然沿用30厘米(一尺左右)的高度,主要应用于起稿、写信、写奏折、写公文、记账与其他生活记录。这样的纸一张一张集合起来裱褙成册,就是“册页”。如果内容较多,则可以做成“手卷”。
册页 手卷历史上最精彩的手卷,是怀素的《自叙帖》。《自叙帖》从开始比较拘谨的用笔到越来越开放的笔法,字的大小、运笔的速度、笔画的轻重、墨的干湿,都有很大变化。临摹《自叙帖》,难的不是写字的技术,而是写字的情绪。
《自叙帖》(局部)小的书法作品有册页和手卷,大的书法作品多为条幅,其中直条幅最常见。直条幅可以单独成品,也可以两张组成对联,还可以组成四条屏、八条屏等。直条幅的书写要特别留意的是天地左右的留白要恰当、平均,写字的部分尽量居中,最后一行不要单字成行。落款的字的大小要和作品有三到五倍的差距。印章要与字、留白、落款的大小协调,不能太大、太多,造成本末倒置。直条幅一般长宽比为3:1或4:1,最常见的内文有三行(直条幅竖行排列,念时自上而下,自右而左,所谓“行”就是我们现在说的“列”)。
直条幅(启功先生书)除了直条幅,横条幅也比较常见。特别是现在城市的房子房顶不高,悬挂横条幅更为适合。横条幅只能装框悬挂,所以书写的时候天地左右的留白要特别注意,裱褙的时候也要注意留出适当的大小。一般来说,书写的内容最好离开纸边5~10厘米,纸张大一些更容易控制。
横条幅(张海先生书)宋朝以前的书法,除了碑刻之外,主要的形式就是尺牍和手卷,少有其他的形式。明朝以后,书法形式最大的改变是“中堂”的出现。其形式是竖长形的,长宽比例大约就是现在书画纸张的原始尺寸,即4.5尺×2.3尺。由于“中堂”位于家中最重要的位置,所以一般会挂比较工整的书法,如果有宗教信仰,“心经”之类的内容也很常见。
“中堂”书法然后说一下字的间距。一般来说,字距不能大于1/3个字,小字不能大于一字,这说是的上下两字的距离。行草有前后映带的时候,可以适当缩小间距。篆书的字距也要小于1/3字,但是隶书例外,字距应该至少大于半个字。而左右的行距,大字书法应在半个字左右,小字就应该有一到两个字的行距,这样看起来才会更有条理。
而对于书写的时间,一般来说,完全没有停顿地写一件作品,大概要以两个小时为限。而要在两个小时之内写好的作品,只能是五百字以下的作品,超过了,就要分成几次书写。熟悉技巧的行家,在每次重新下笔的时候,很容易把断掉的节奏接续起来。
最后再说一下“行气”。作者给行气下的定义为:在一件作品,甚至一个字中,从头到尾的节奏与韵味。变化如果控制得好,那么气息就会连贯;如果控制得不好,行气就乱了。所以古人常说,看一件作品的好坏,要先“观气”。行气的欣赏是可以训练的,最好的方法,就是多读古人的作品。熟到可以背诵、记忆每一个字每一笔画的形状和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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