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照惯例快走到资江一桥的桥头,那里依旧还是那几个卖菜的挑子,几个婆婆老头守在挑子后面。挑子里的蔬菜绿爽爽的、水灵灵的。资江三桥架通后,公交线路也开通了5路公交车,河对岸那些小菜农就可以乘坐这趟车,赶早把地里的蔬菜送到县城来,路上只需要十几分钟。这也方便了沿着河堤晨练的人们,晨练的途中顺便带上几样,午饭的菜就安排了一个大概,慢慢地,一桥的桥头就形成了这么一处小小的菜市场。
菜挑子后面都是那几张老面孔,年纪也都比较老,五十到七十岁不等,但是精神都还较为矍铄。城郊的农村老人大都不服老,只要身体扛得住,都尽量多做点事,种地、种菜、编扫帚,等等。
我挨着几个挑子看,先是看看大致的品种,有豇豆、秋茄子、扯树辣椒、冬瓜、丝瓜、小白菜、娃娃菜(小罗卜苗)……还有绿豆、红豆、黄豆,咦,还有煮熟了的芭蕉根!很久没吃过这个野菜,立马选了一块,老头称了一秤,不到两斤,三块钱。
小时候读过一则贤慧媳妇小故事。这个媳妇子特会当家理事,大旱的季节颗粒无收,她却能找到各种奇怪的食物,带领全家人度过了难关,这奇怪食物其中就有芭蕉心和芭蕉根。芭蕉这种植物,不光上面所说的两个部份可以食用,它的花也能吃,茎杆和叶子也能吃。不过这后两种想必口感很糙,所以只做为猪饲料。我一微友是个养猪大户,每两天就下山砍一货车芭蕉茎杆和叶,去喂养他的“高山跑猪”。猪光吃这些东西当然没多少营养,他还种了几百亩红薯,几百亩玉米。
今天突然买芭蕉根,我是有盘算的。前天丽姐和美宝来家里吃饭,烧了一大碗猪蹄,没吃完,我就安排这两天不吃食堂了,得消灭掉它。猪蹄烧得刚刚好,很入味,添上芭蕉根再煮一煮,还能刮掉不少油汤呢。许多年前肠胃好的时候,特别喜欢挑麻辣烫里面煮的芭蕉根来吃,那又粉又香又麻又辣的味儿,这时一下子涌上味蕾。
中午就兴冲冲地把这块芭蕉根切薄片,下进猪蹄汤里面,盖上锅盖煮,另外电磁炉烧水,下一小把面条,盛了一海碗。这边我又点开写作群里大家发上来的文章,嚼着芭蕉,吸溜着面条,边看边吃。
薄薄的芭蕉片吸足了猪蹄汤,除去少了要撮着舌尖吸凉气的辣味,差不多依旧是记忆中的味道。这时阅读的文章恰好是“希瑞旁廊”写的《周日去托斯卡纳泡温泉》,作者在意大利留学,每天都会把她的意大利见闻发布到《简书》,小资,叙事风格简练,我猜测她应该是工科专业。用这样的异国风情来佐餐,用洋气的泡温泉搭配着我这个土气的野菜羹,貌似是个不小的视觉冲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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