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忧惧

司马牛像

12.4 司马牛问君子。子曰：“君子不忧不惧。”曰：“不忧不惧，斯谓之君子已乎？”子曰：“内省不疚，夫何忧何惧？”译文讲解：司马牛问怎样做一个君子。孔子说：“君子不忧愁，不恐惧。”又问：“不忧愁，不恐惧，这样就可以叫做君子了吗？”孔子说：“内心反省不感到有错而悔恨，那还有什么可愁可怕的呢？”

荡相遣执讲故事：

      司马牛，也可能不姓司马。他是向魋的亲弟弟，还有个哥哥叫向巢，他的父亲是向罗，他应该姓向才对。向魋是大司马，他可能也是一个带兵的小司马。既是带兵司马向牛，大家都习惯叫他司马牛。时间长了，司马就成了姓。

        向魋，具说长得帅，是宋景公的男嬖，宠爱得不得了。向魋是宋桓公之后，故也称桓魋。要说都是同宗兄弟，还搞同性恋，真是让人无语。平时如果向魋和别的近亲兄弟分东西吃了亏，宋景公能把眼睛哭肿了。可如果是他们两个人争一样东西，桓魋也不因为宋景公是国君就让着，于是便产生了矛盾。俩人都设个鸿门宴要杀对方，可保密工作都不行。彼此暴露之后宋景公派人借左师向巢即向魋的大哥之兵，驱逐了向魋。向巢害怕受牵连，虽然跟国君盟了誓，但总还放心不下，就跑到齐国去了。向耕即司马牛，向家排名第三，有自己的食邑和官职。听说大哥二哥都跑了，自己也风光不在，跟着跑呗。还有老四子颀，老五子车，也都不敢呆在家乡了。

      司马牛弟兄五个，出身贵族，个个荣耀。结果向魋一人做了坏事，导致全家崩溃，满盘皆输。面对如此境遇，任谁摊上，心中也会产生忧惧。司马牛是孔子学生，老师自然了解他的遭遇。孔子有的放矢，对症下药，借机施教。当司马牛问如何才能作个君子？孔子开个处方：无忧无惧。

      其实，因果既然已经产生，司马牛无论如何反思自己心中无疚，必定是做不到无忧无惧。

      忧者，心有牵挂；惧者，危险在侧而无法规避。

      司马牛兄弟分离四方，亡命天涯，彼此无依。心中既有对二哥的愤慨，但也有对兄弟的思念，还有对宋君派人追杀（也许有，也许无）的恐惧。

        他看到别人兄弟相敬，内心悲摧，于是对子夏诉说苦衷。

        司马牛忧伤地说：“别人都有兄弟,唯独我没有.”子夏说：“我听说过：‘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君子敬业而不犯错误,对人恭敬而有礼.四海之内,皆兄弟.君子担心什么没有兄弟?”

      他哪是没兄弟，他是有兄弟不能相聚呀！ 他是希望改造自己，对社会多做事情，要作个好人。于是请教老师。

        司马牛问什么是仁，孔子说：“仁人，他的言语显得谨慎。”司马牛说：“言语谨慎，这就可以称作仁了吗？”孔子说：“做起来难，说话能不谨慎吗？”

        司马牛非常感谢孔夫子和师兄。自己出身贵族，虽流亡在外，不缺财货，缺的是一个心灵的安宁。

        “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没有宽阔的心胸，整日生活在对过去的忧虑和恐惧中，如何能够在当下认真地做一件有意义的事情呢？子夏说的对，只要心够真诚，言行谨慎，心中无敌，还会怕谁来追杀呢？只要你待别人如兄弟，别人自会待己若至亲，怎么还会感到自己孤苦无依呢？

      跟着賊人当强盗，伴随圣人作贤良。在老师和师兄们的帮助下，司马牛开悟了。自此之后，胸中阴霾尽扫，心常和畅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