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要走多远,历经多少沧桑才会累。什么地方才是家,为了谁才留下”。
当身边环绕着各种回家过节、团圆的话题时,不经意间听到这沧桑凄凉的歌声,想起前两天看到的珍妮的朋友圈信息,往事浮现,一时间感慨万千。
别问,听那年歌声里的故事珍妮是我曾经的同事,一个爽朗、直率、风风火火的东北女子。初识那年,她已过而立之年,一个人从繁华的魔都上海来到有世界第三大家纺中心之称的叠石桥工作。说是世界第三大家纺中心,其实就是一个三线的小城市,虽然离上海不过两三个小时的车程,但繁华开放程度相差何止千里。所以当时的我们对这个来自大城市,利落精致的女人很是好奇。
谁知没过多久,公司里又招了一名员工,男的,也从上海来,貌似还和珍妮认识。这下大家更好奇,完全不知吸引力何来,或许有旖旎的爱情故事?
因为都是异乡人,同住公司宿舍,接触多了慢慢熟悉起来。知道珍妮和他曾是同事,相识多年;知道他也并非上海人,所以无论是上海还是这个小城,他们都是异乡人。
漫长而重复的工作是枯燥无味的。身处这个相对不那么开放的小城,这个封闭的公司来说,日子是难熬的。于是周末或不加班的晚上,住宿舍的人组织起来,一起唱歌吃饭,成了难得放松温馨的时刻。不知为什么,那个时候男同事们最爱唱的是张学友、刘德华、姜育恒。于是,就连我这个五音不全的人,也能在旋律响起时立马知道是那三人中谁的哪首歌。
依旧记得,张学友的《别问》是每次必唱的歌。之所以那么受欢迎,除了能引起我们这些异乡人的共鸣,更多是因为珍妮和那个男人。平时温吞,一副老实人样子的他,第一次唱“别问我是否心已碎,别问酒逢故人醉不醉;别问我的流浪是否很疲惫;别问我是否还有泪,别问魂萦旧梦对不对,也别问我会不会”,就震惊了我们所有人,专注深情,又满是沧桑悲凉,似乎还有什么是当时的我们不懂的。
慢慢地,开始有传闻,他是为珍妮而来。我们不好直接询问,便悄悄观察,发现却似有情,可日子一天天过去,并无太大进展。直至某天,突然听说,那个男人要回老家,因为那有守候多年的女友。果然,在他离职后不久,听说了他已结婚的消息。我们好奇却只能继续沉默,再听别问时,似乎看到昏暗中珍妮脸上的泪,听到她压抑的哽咽声。当我们学会回避这首歌时,珍妮已决定离职再回上海。
一年后,我们意外在上海重逢。她依旧精致、干练,工作起来照旧风风火火,只是总还一个人。转眼五年,我已结婚,为爱定居金陵,不惑之年的她,依旧一个人在上海。偶尔看到朋友圈里,她发出差或旅游或美食的照片,总是忍不住滋味莫名。也曾问她,为何这么多年,总是一个人,因为自己太优秀眼光太高吗?她的回答是“漂泊这么多年,真的渴望有个稳定的生活。也曾努力追寻,但愿意聆听的不愿驻足,愿意驻足的自己不愿聆听。或许这一辈子就适合一个人生活。”
天注定,地注定,我们会老。一个人的生活,再如何繁华似锦,走向衰老的旅途都注定是漫长而孤独的。
亲爱的珍妮,此刻我真心为你祈愿:愿你早日遇到愿意驻足聆听你的男人。愿你再不用在每个团圆的节日里独自孤寂。愿你早日有个属于自己的家,给你归属感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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