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镜

2023年1月20日

阳光含量：48%    光照度：18%

因为德育指导老师这周有急事儿，我又回到实习学校给学生上自习，偶尔也讲讲语文试卷。但是学生一直不太配合，除了少数几个学生在听，其他的都三三两两聚成一团在说话。我扯着嗓子让他们安静，但根本无济于事。只有当我的声音终于显出一些怒意的时候，他们才会安静一瞬，直愣愣地看我一眼。在我的大脑还未来得及对突然的寂静做出反应时，他们的声音又继续此起彼伏地响起来了。

一节课结束以后，我已经精疲力尽了，于是坐在教室靠前门的座位上，想要休息一下。第二节课的上课铃很快就响了起来，老师风风火火地走进教室，我不太好这时候起身离开，就坐下来继续听课。这是一节英语课，但英语老师看到上节课我留在黑板上的板书，却开始就板书开始讲起了语文，并穿插着德育教育。因为卷子里有一道题目问的是文中用了什么叙述角度，于是她过来向我求证，想看一看原文和我的答案。我跟她讲了一遍我的答题思路，但却忘了告诉她，其实我这里是有试卷的参考答案的。后来不知道她是如何从网上找到了这道题的答案，于是又和学生开始分析起了答案。第二节课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了。

下课后，我走在路上，身后突然传来我高中同学LX叫我的声音。还来不及作故友重逢的惊讶，我看着她拿着一个长条的贴纸，飞快地向我冲了过来，贴在我的背上。我突然一个后空翻，以单膝跪地的状态扑在草地上。接着拿起贴纸，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飞速朝她追了过去。瞬间有种小时候和朋友在操场上追逐打闹的感觉。

一直追到了体育馆，这里似乎在进行一个歌舞节目的录制。刚好看到好友QX与H也都在，便与她们一起在台下排队等待表演开场。节目正式开始的时候，我才发现刚才在台上讲话的人是我硕士时候的系主任。因为他从台下走了下来，站在我的右前方，我才得以看清。根据他刚才的发言，今天这场表演是与学校附近一家专卖零食的杂货店有关。

杂货店的老板是个很慈祥的大叔，他最近新研发了一种糖果，非常好吃，学生们都很喜欢。但他每次都要跟来买糖果的学生说，这糖不能多吃，一天吃一包就可以了。很快，我有幸亲眼见到那传说中的美味糖果。来分发糖果的人长得很像我本科时候的训诂学教授，不过脸比教授的要小很多，看着也年轻一些。据杂货店的老板说，我们手上拿到的糖是新鲜出炉的，是最好吃的时候。这糖圆滚滚一大颗，透着微弱的深紫色光泽，看着像是葡萄味的。近几年我并不太吃甜食，像这种看上去就甜腻的食物，一般来说我是不会尝试的。但由于现场氛围很好，我也就不打算顾忌太多了。把糖整放进嘴里，倒也不算甜，让人有想继续品尝的冲动。也难怪那群学生天天往杂货店里跑，味道确实很好。咀嚼的触感要比看上去更软一些，但又不失嚼劲。

杂货店老板还在台上介绍他的糖果，并且提醒这糖不能多吃。也表示了大家对他糖果喜爱的感谢，并说只要大家还想吃，他就会一直做下去。后来，老板又拿出另一种奶白色的糖果。他说这个糖果和上一种是一样的，只是为了便于零售，把它捏成了长条状，用透明糖纸包着。又因为这些糖果放置的时间稍长一些，颜色也就发生了变化。看上去似乎更有韧劲儿，但我已经吃不下了，便把糖给了QX吃。

……

在驾校练车，休息的时候有些无聊，又因为梦里出现的所有元素几乎都能在我的生活中找到原型，便试着把这个梦记录下来。

实习学校是真的，德育指导老师确实会在忙不过来的时候让我去班上帮忙看自习。试卷也的确讲了，但我带的班级学生都很乖，从来没有让我声嘶力竭地喊过。贴贴纸和与伙伴们你追我赶也是常事，说起来我在大学偶尔也会这样小小玩闹一下。里面出现的人物所做的事情，也全是在现实生活中做过的。在草地打滚、后空翻倒是没有做过，但这是我时常幻想要做的事情。糖果的形状很像前段时间我吃的橘红丸，奶白色的糖也和前两天妈妈的同事给我的椰子糖长得几乎一样。至于梦里对口感的执着，是因为当天晚上，在饭桌上我和妈妈就吃的米果探讨了一下口感问题。

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梦，让做梦的我很没成就感。像是把那些不经意被捕捉的碎片放在哈哈镜面前，不过是形态稍稍扭曲了一下，偶尔有几个时空错乱的碎片，也很好地溶进模糊的边界。只是梦里对味觉没有清晰的感知，以至于醒来后甚是遗憾，很想尝尝那种糖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