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巡行诸侯之国,路上遇见一起犯罪的人,心中不忍,便下车来问其犯罪之由,因而伤心垂泣。左右的人问道:“这犯罪之人,所为不顺君道,正当加以刑罚,君王何故痛惜他?”禹说:“我想尧舜为君之时,能以德化人,天下的人都依着尧舜的心为心,守体安分,自不犯刑法。今我为君,不能以德化人,这百姓们各以其心为心,不顺道理,所以犯罪。是犯罪者虽是百姓,其实由我之不德以致之,故我所以伤痛者,不是痛那犯罪之人,盖痛我德衰于尧舜也。”大禹不以罪人可恶,而以不德自伤如此,则所以增修其德,而期于无刑者,无所不至矣。
后人常用这个故事,说明大禹勇于自责,看到有百姓触犯了刑律,就如同自己德行有了缺失一样难过。实际上,大禹真正痛惜的,是此时的百姓已不再像尧舜时期那样,惟君主的意志是从,不再和统治者保持思想上的高度统一,而是各有各的私心,各有各的欲念,甚至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心欲念,不惜铤而走险,以身试法。大禹为这种现象感到忧虑,又不知怎么办才好,只好慨叹自己的德行不如尧舜,人心也不如以前淳朴了。
用道德教化约束人民的思想,是历代统治者的一贯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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