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桐,你怎么在这里?”桐桐,已经很久没有人叫过我这个名字了,我回过头,看到一位二十多岁上下的男士在冲我挥手。“这里,这里,桐桐,是我啊,你忘记我啦?”我上下打量着他,黑色的风衣,白色的运动鞋,衬得他阳光有活力。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枯草一样的头发,一条洗到发白的浅蓝色牛仔裤,一件不怎么合身的宽大丅恤,仿佛把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之下,我第一次见到他是在一个充斥着香烟和泡面味道的网吧里。
顾晓股拉着一双拖鞋,蓬头垢面的坐在电脑桌前打英雄联盟,嘴里不时爆出一两句国梓。”上啊,上啊。打他,探草探草,干嘛呢!”可能是队友太菜,也有可能是对面技术太好,总之是输了游戏。“靠,又输了”顾晓气愤的将耳机在桌前扯着嗓子喊“老板,六号桌续费,再来碗泡面,到时一起结账。”我用余光偷偷瞧他,顾晓很瘦,看上去有点营养不良的清减,也许是感受到了我的目光,他转过头向我望来,我赶忙扭过头来盯着电脑屏幕,却又不时的偷偷看他。
顾晓长得好看,游戏也玩的很好,对于我这个温室里娇养的小花朵来说,顾晓身上有着我不曾见过的个性,我知道自己被他吸引了,很奇怪,当时的我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可就是莫名其妙的想了解他。
他的父母在他上小学时就离婚了,他跟着母亲生活。四年级之前他是班里三好生,数学前三名。在以后的学习生涯中,成绩日渐居下,再后来纯粹不好好学习连初中都差点没毕业。
顾晓的母亲属强势彪悍型,这当然是一次偶遇其母亲给她的哥哥打电话,足足半小时像倒豆子似的,对方压根没有插话的机会。如此,判断出其母亲是位能干的强势之人。
那次,见顾晓母亲是在火锅店里,她中等个,骨架偏大,黄白皮肤,波浪卷发型,给人一种泼辣能干,能与外国人交流几句英语。还曾参加过单位篮球比赛。他母亲那时三十出头,最使她荣耀的是打篮球双方争战时,一个不注意居然投了一个三分球,因此创下辉煌战果。这件事足以让她炫耀一个世纪。虽然有点夸张,但事实上,确实吹嘘了几年。也炫耀的资本。
顾晓的母亲最好笑的是说她母亲是教授,也就是顾晓的姥姥!顾晓母亲的朋友来她家拜访探望时,得知其母亲既没上过学,也未曾上过班,只是家庭妇女,人也不是那么灵气明事理。朋友只觉得这阿梅虚荣心太强,嘴上虽没说什么,但朋友已知道,秦香梅这个友人嘴里根本没说过一句实话,因此她们俩人渐行渐远,而今已是陌路。
语桐还在晃神,顾晓已喊了两声桐桐,她被以前的过往所干扰,以至于反应迟钝。
“你是大名鼎鼎的小子?”桐桐问。
“什么大名鼎鼎呀”那是别人取笑我的好吧!我姓顾名晓,别人索性呼晓之,结果演练成了小子。”顾晓一番辩解心里总是舒畅了些。其实他心里并没计较这些事。
顾晓眼放金光,却满脸柔情的说:“桐桐,你这是要去那里,现在毕业了吧,有啥打算?”
“毕业了!准备去图书馆看看书查查资料,想考研还是考编没定。就想再拼一把。”
顾晓若有思索,他心里明白,自己虽然大小是个老板,有个不到10人的小公司,可毕竟学历悬殊。桐桐大学一本的本科生,而自己只是勉强初中毕业。他创业,母亲自然没少帮衬。顾晓想追桐桐却顾虑重重。
人生仓促走过,逝去的时光无法再现,岁月如流沙,总带走我们似水年华,留下淡淡的回忆。
“桐桐,正好今天有时间,我也想买几本书看,我陪你去图书馆吧!”顾晓心里一直惦记着这个纯洁的像白纸一样的女孩!
“好呀,那一起去!”桐桐高兴的与顾晓坐在26路公交车上。她没多想,以为顾哓只是也想买几本书凑巧而已。
我本名为魏语桐,人们习惯叫我桐桐,可能这样称呼既显得亲切又顺口。我很乐意并喜欢听别人呼我桐桐。
我坐公交车喜欢坐后排。因为坐前面有安全性。我们常常看到,有些大妈,大爷,大叔,年龄并不是七老八十。他们一上车如果没座位的话, 就希望有人给他们让座。如果没人让,就破口大骂: “有没有教养?现在的年轻人都把知识学到狗肚子里去了?懂不懂尊老爱幼?甚至动手打人!”这种事见多了,我上车就往后坐。
记得上初二时,我一直是坐公交车,坐车至少要二十五六分钟或半小时。 那辆公交车是10分钟一趟,若错过,站在那里要等10分钟,这样就又迟到了!看那些老太太大叔才不管这些,他们去公园遛弯或早市场转悠,早上非要跟我们挤同一辆公交车。他们不愿等车,甚至把我们这些学生扒拉过去,他们先上车,车上人满便开走。同学们很生气,却无可奈何,这事要政府机构去管理。
有回,有位姑娘可能来例假了,坐在车上一只手一直窝着小腹,可能肚子疼很不舒服。有个老太太一上车站在那女生旁边,手插在腰间,开口大骂:“现在的学生连起码的尊老爱幼都不知道,老师是怎么教的……”
对于这群人,你既不能骂又不能打,遇个刁钻刻薄的还要讹你!幸亏我在车坐在最后面,才勉躲过一劫。
这都是过去式了。语桐现仍单身一枚,她对顾晓也只是朋友。因为她发现顾晓常吸烟喝酒,而自己又厌烦爱吸烟喝酒的男生。故而她婉言谢绝了,但没明说……
文/图纯原创
顾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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