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试图鹤立鸡群,你要回归鹤群——题记
我很喜欢A-lin的一首歌,叫《给我一个理由忘记》,我是一个注重名字的人,但这会倒不是因为这首歌的名字,也不是因为这首歌的副歌部分的高潮,只是一句“哪怕周围再多人,感觉还是一个人”实在是戳中了我的泪点。作为一个比较榆木脑袋的人,我的泪点一直是忽高忽低的,只要Get的到,可能一个音调就能让我热泪盈眶。这句话,感觉就是我自己的写照。
很多人都说怕把什么歌听懂了,所谓“初闻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并不是无病呻吟,而是一种真实存在的感觉。即使是在人群之中谈笑风生,我其实还是在冷漠的独自行走。同行者,并非我的同伴,只是顺道而已。犹如顽石一般沉默不语,至今没有一个同样质地的顽石与我摩擦。只是孤独的在地上翻滚,有时候会搭上来往的运石车。和一车的煤渣炉灰混在在一起,有时候不免会被打磨掉棱角,染上色调,变得蓬头垢面。但还总是坚硬的没人可以切开,没有任何的可以碰撞出金石之声,最多只是变得光滑了一点。
我记得很多年前,我的老师给我画过一个正方形,外接一个园,我看了许久,明白是明白,但是根本没有理解,毕竟那个时候的男孩子,满脑子都是天马行空的幻想和白日梦。哪里顾得上这些。哪怕是现在,也只是比那个时候稍微懂事了一点点而已。我始终是一个长不大的人,可能十几年之后的我还是和今天一样,会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这些我始终不会改变一些事情,就是我所在乎的东西,所谓信仰和理想,就是一些能够对抗外部力量的东西。
这篇文章,其实只是我最近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出来,因为我所处的这个环境。离群这个题目其实不是很好,只是为了迎合两个字的规则而已,如果非要我中意的话,我曾在《意林》上看过一个比这句话更贴切的标题,叫《一个人围观一群人》。冷眼旁观这个词其实我很向往的,不言不语,只是沉默的观察,就像在观察什么化学反应一样,有一点点冷漠,有一点点阴暗。可能是我隐身太久了,习惯了被无视,这可能是我的故事独有的特色吧。我喜欢刺客信条系列不是没有道理的,生于黑暗的人,注定也就只能行于黑暗,在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如果不用命运来解释,实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说辞。这个年纪不算大,但也算是该有点灵魂的时候了。
在我还是一个中二的孩子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写出足够吸引人的故事。之后的事情大约就是每一个喜欢写字的人都会经历的事情。否定,嘲笑,推倒重来。一遍遍的锤炼之中,渐渐变得可以看看。
如果现在的我去看当年的文字,固然会嘲讽我自己的文字处理能力,简直是小屁孩。然而事实上,那个时候的我,确实是一个小屁孩。那时的我笔下的主角,不是不合群的死小孩,就是黑衣黑袍的刺客,不被大众所接受,但是有自己推心置腹的刎颈之交。为了什么奇怪的任务,行走在黑暗的世界里,冷漠无声的行动,切开敌人的躯体就像划开纸张,无声无息的行动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只有自己在乎的人,也有在乎自己的人。他的世界就那么点大,但是就是因为他的世界没有那么五彩缤纷,所以会为了自己仅有的那一点点奶酪奋不顾身;因为他沉默不语,所以只要他决定要发声的时候,就是不能被忽略的声音。这个设定简直中二到爆炸,完完全全就是我自己所意淫的奇幻人生。
我后来再也不写书的原因就是我看了《红楼梦》,看完了红楼梦之后我觉得自己写什么都是在写自己,就是在意淫自己有一天能够飞檐走壁。我意识到了我的卑陋,所以我停止了这种目的低微,手段幼稚的行为。甚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不去回顾这段时间的文字。它们甚至不能被称为作品。后来的我,在很长时间的锻炼之后,重新执起了笔,但是后面的文字和之前简直判若两人,虽然故事的格局框架更加完整,处理文字也更加细腻,但我总觉得缺了什么东西。
不久之前,我去重新翻了翻我那时写的东西,看得我自己都大骂狗屁。我收拾完了那一堆已经发黄的稿纸,把他们握在手里,明明随手一撕就再也没有人知道我写过这样的玩意儿,但是就是下不去手。我能感受到那些纸张的脆弱,木浆变薄到了稍加用力就会碎裂的地步。但是我有一种感觉,这些黄纸之上,记录的是我自己的某一个灵魂的碎片,虽然我知道这个部分不可能变成现实,但是那是我的一个部分,他们的大部分被记录在这些纸上,还有一些残存的碎片留在我的脑海里,在我主要的行事风格的缝隙里,带着那些我怎么样脱不掉的不顾后果和狷介狂放。
我一遍一遍的想着,我那个时候的内心状态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几乎无法再回到那个状态,因为我的内心在一次次锤炼,逐渐变得理智起来,不再会做那些漫无边际的梦。但每一次我轻抚过哪些黄纸的边缘,他们脆弱也锋利,就像那个时候的我。明明就是一个小屁孩,没什么可以为人称道的优点,但是幻想着拥有整个世界,或者幻想与整个世界为敌。
回过头来想想,其实那个时候是我奇思妙想最多的时候,满脑子的创造力,是我的灵魂最多彩的时候,没什么长远的考虑,只是想着现在的事情,没想着别的,就是想着怎么写出更好的故事,虽然如今看来也不过是雕虫小技。但是我在那之后这么多年,再也找不回那种专心致志的狠劲,再也没有那么认真的状态的了。我不知道我丢掉了什么,反正就是再也没有那样的状态了。
我其实想了很多,我一直觉得我少了什么东西。我可能害怕了,所以会固执的去追求那些合群的效果,所以丢掉了一些原本让我出类拔萃的东西。比如阅读的习惯,比如写信的习惯,比如不去刻意迎合的孤傲,绝不自甘堕落的决心。
是我自己的视角和思想出了问题,也是我自己的根本上的问题,有点模糊不清,我自己也不知道我具体哪里出问题了。我那时的骄傲其实是很盲目的,就是死小孩的倔强。但是这些倔强,使得我被迫去做一些事情,这些事情使得我被迫的获得了一些出类拔萃的特质,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那些值得我骄傲的东西,其实就是我讨厌痛恨的东西带来的“副作用”。
而当我到了一个相对独立的环境里面之后,主观的去戒除了这些我痛恨的东西,因为一些比较浅层的诉求,然后这些副作用也就消失了,对应的,我的骄傲也就不复存在了。丢掉的东西,如果是好的,那么就应该一点点找回来,至少,不能让他们荒废在时间的角落里,这些东西其实是给我活力的东西,我缺少了这些东西就是残缺的我 ,一直吃老本就是畸形的我,我需要以我自己的状态的好好成长。少了的那些东西的我,跌跌撞撞的生活了这么久,也不算是一无所获,姑且也算是一次历练吧。知耻而后勇,现在如果我带着这些没有灵魂时所收获的东西再出发,我觉得我应该得找回来那些我已经失却的特质了。
是的,就是那些我丢掉了好久的骄傲和不怕孤独的勇敢。
众生相何其多,只怕借来之物都寂寞;花着锦袖手过,如何分得我半分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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