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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起来,老同学发信息询问我在干嘛?我们交流了一番胳膊肘的恢复情况,谁的情况也不是特别好。我俩就像难姐难妹,都胳膊肘疼。上周五两人相约去中医院,打了封闭针。
她的胳膊肘其实没有我的疼,打针时医生找痛点找了一会。可是打完针,我的胳膊肘就没那么疼了。她到了医院院子里就说胳膊肘开始疼。过了一天,她说前面满胳膊肘疼,现在明确了有一个点特别疼。难道这次打针的目的就是明确痛点吗?
我发了三个笑脸,她也大笑。
我前面两天感觉都好,只是还是不能使力,已经没有明显的痛感了。但今天胳膊肘往上的那部分却困得不行。我说针是不是打错了,老同学却乐观地说这肯定没有,相信会好的。
聊了一会,老同学说想去市场逛一会。她儿子的楼房上,有一个卧室的床是空的,还没有铺盖。她订了一条毛毡,要630元。现在还想再缝条褥子或者直接弄条床垫。现在需要买驼毛去压垫子。
我们骑自行车去文化广场北口的农贸市场。这个市场是县城比较早的一个市场,后来慢慢衰败了。我已经有好几年不曾去过了。
市场的入口,一边有了小铺子,卖大蒜和其他一些蔬菜,再往里走,是个水产店。地上放着两个很大的敞口长方形塑料盆,盆里是满满的黑色鱼在游动,应该都是梭边鱼。水盆里一直在充氧气,供鱼儿呼吸。旁边的袋子里放着五六条杀好的梭边鱼。
再往里走,路越难走了,路上坑坑洼洼,路面已经砸翻,小石子翻出来,我们推着车,高一脚低一脚,也不好走。这个市场萧条,顾客越来越少,连路也经年失修,竟然没人管。
往里面看看,也看不到有卖驼毛的。询问店铺的人,他指点方向,再向西走,再向北。
我们推着车出来,又来到大街上,向北走不远,有个过道,我们进去一看,里面停满了各种机动车,店铺不多,顾客几乎没有。
只能继续询问。一个店老板向前指指,就在那里面卖。抬头一看,这不是后来新修的农贸市场商场吗?
停好自行车,我们进去,这是个曲尺行的商场。里面开的店铺不多,到处堆满了机器压制好的成品毛毡。过去我们这儿都是人工赶毡。费时费力,但赶出来的毡,耐用,质量好。现在机器化时代,手工作业基本消失,人工毛毡已经过时。但人工赶毡还是非常贵。老同学定制的毛毡一条就要630元,实在很贵。
不过毛毡铺在床上防凉隔寒,隔潮,对腰对身体都好,我们这儿的人习惯在光床板上先铺一条毛毡。
现在也算与时俱进,毛毡也有了现成的,方便了许多。可有条件的人家,心强的人还是会自己买驼毛,再压制床垫,这样干净放心。我老同学就是这种心思。
我们继续往里走。拐向另一面,第一家店铺门口堆放着成卷的毛毡,有两袋子驼毛,还有其他商品,基本是床上用品。店铺门开着,我们进入询问。老板娘正在缝纫机上干活,旁边有人等待,应该是做什么套子。询问压一个床垫子得多少毛?老板娘说:“得十斤。做的人家基本十斤。床垫子做出来是八九斤。驼毛洗、梳会折损一两斤。”一斤驼毛卖的三十元钱。
毛很脏。各种沙土、渣滓清洗干净,肯定会折损。
问完价格,我们出来,环顾了一下,不大的商场,店铺门开着的也就三四家。门可罗雀,几乎没有顾客。
对面还有一家门开着。门口放着一袋梳好的驼毛。老板是个高个子男人,四十几岁的样子,很年轻。询问毛价,他说现在好像涨价了,梳好的毛一斤三十五。没梳的二十,现在涨价估计是二十五了吧。他的毛已经卖完,再没进。他说的这个价比那个女老板的价低了五元。
辞别老板,我们往回走。靠近门口的店开着。店主是个男子躺在躺椅上,抱着手机是不是哈哈笑出声。整个商场混乱,连我们在内也就三四个顾客。萧条到近乎荒凉。
还记得农贸市场刚修建起来,十分火爆。两边店铺林立,各种商品,其中以服装店居多。中间搭着凉棚,下面是开放式的小摊位。每天人来人往,摩肩接踵,有时候走路都困难。市场里卖菜卖饭,十分方便。曾经兴红了好长时间。
后来,南关市场改建,民百市场兴建。农贸市场慢慢萧条。大部分的店铺已经迁走关闭。还没有迁走的店铺也只是垂死挣扎。卖着兰州东部市场的批发货,顾客也基本是乡下人。
没办法存活。农贸市场改制,在靠近文化广场的北头修建了曲尺型的封闭市场。刚建起来我去过一两次。地板砖铺地,里面亮亮堂堂,顾客盈门。可商品的质量还是不上档次,后来就再没光顾过。没想到如今衰落至此。
我正在回想,老同学说:“幸好现在有手机,沉浸在手机别人的世界里,哈哈中一天很快就过去了,也不管有没有客人,不然这日子咋过。”
这话让人想笑又觉得心酸。商业萧条,店铺走马灯似的换主,又何止这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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