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次日到城西北大凿岭祭拜,那里有父亲、爷爷、奶奶的坟,还有叔、伯的坟。堂兄堂侄们是清明正日来扫墓的,所以墓园里所有本族的坟都已割净了芒草,只须上香摆菜烧纸等事项,故回到城中也才中午一点钟而矣。
城中老巷,有父母营造的老房子,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青少年的记忆留在这老房子里,现扫墓回来,看着老巷子,油然想起许多过往琐事。
巷中这株木菠萝树有年头了,起先还有一株与其相伴,后被伐掉,就在垃圾桶过点点位置。房子建高后,她的采光环境也就越来越差,维持生存都很艰难,也就许久不挂果了。被伐掉的姊妹也算是为她牺牲的,毕竟巷子东西走向格局,朝阳自此独享,也不知她能否感恩。
巷子是孩子六年小学日日走过的,那时她跟奶奶相依。初二时,搬出到新宅住,离奶奶所居巷中老宅有近四十分钟的徒步距离,其实也不远。周六或周日,回来看奶奶,一起吃个饭。
今年奶奶走了,老宅只姑姑守着,清明孩子在重庆没回来。巷外北侧就是孩子就读的小学,她那时是班上离校最近的学生,掌管班教室的钥匙,是班里每朝第一个到校的。
街道老巷里,孩子的知名度比父母高,人们说起来只知是某某爸与某某妈,至于这爸妈叫什么名字,许多人是不知道的。孩子在这街道老巷里有许多发小,这便是她的群众基础。门前停小车这家,便有她一位玩得很好的同年姐姐,仅大月份,大概有半岁吧。这姐姐读不成书,技校里早恋早嫁,生有个女儿了。
孩子读了大学,离家远了,跟这老街巷的发小们也疏远了。这是猜的,或许她们私底下有联系,并没有告诉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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