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诗琐忆之《卷耳》
——《读诗琐忆》之五
作者:许健
人生之悲在于有志而无门,岂能不伤。
此首乃学子初出道,大志难以实现,故叹,所求岂是一筐乎?
涉世之初,诸事难尽人意,面对平淡无奇的日子,甚至引起厌恶感的俗人和琐事很多,感觉人生大志实现无门。今天很多学子踌躇满志地踏入社会,缺少金钱、资历、关系网等等,满腹经纶施展无门,境遇类此也。
现实与理想的巨大反差,引发对自我人生价值的认同感的迷失,叹上山之途难也,人生之途困也,郁郁不得志焉。即便是圣人孔子,也不得不周游列国以求达远大目标,历尽险阻,知不可为而为之,以求稍益于人类社会。
诗曰:“我马瘏矣。我仆痡矣。云何吁矣!”三国时诗人阮籍“时率意独驾,不由径路,车迹所穷,辄恸哭而反。(《晋书•阮籍传》)”此正是诗句“涉彼高冈,维以不永伤”之注解,面对生存空间困厄带来的苦痛又该向谁去诉说,当此时只是恸哭,而非谩骂,已经是很有修养了。清人方玉润《诗经原始》言:“且‘维以不永怀’‘维以不永伤’聊以自解之辞耳。”
人生追求如登高,难也,困也,唯有对酒当歌,其实这也是心怀高远的一种反向外显。故魏晋竹下七友,姑酌彼金罍,嗜酒能啸,善弹琴,抒解心中忧郁,虽为后世效仿称颂,然则我却以为其比之圣人则低一层次。至于我辈俗人,恐更在于无数层下,连“吁”的资格也没有。
《诗》原本为采风于民间,故会其质朴之意为先。《诗》被誉为经,文本不断被引申,然而单以女子角度来解释诗意,岂不拘于牵强。我偏说这是男子有感于人生不易而发,嗟叹前路之艰辛。
美国文学理论家韦勒克和沃伦在其《文学理论》中说:“在莎士比亚的一部戏剧中:头脑最简单的人可以看到情节,较有思想的人可以看到性格和性格冲突,文学知识较丰富的人可以看到词语的表达方法,对音乐较敏感的人可以看到节奏,那些具有更高理解力和敏感性的听众则可以发现某种逐渐提示出来的内含的意义。”这说明好的文学作品具有“多义性”,因文本的间接性和语言表达的模糊性,往往包含多层意思或某种暗示,留给读者以很大发挥空间,甚至是可以脱离作者原意的。
我大概已经是跑题太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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