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湾琐忆

作者: 刘文安 | 来源:发表于2018-01-14 20:45 被阅读0次
    老湾琐忆

    老湾琐忆

    作者:刘文安

            一东一西,东庄有两个湾,一个是大老湾,一个是小三夹子湾,那清碧的水湾,历经岁月的漂泊,一直荡漾在我的心里。

            我们村坐落在马驹岭脚下,高崖干渠居南横贯,雨水自然就汇聚到我们村来了。那个时候,雨水多,年年风调雨顺。百流汇注,不辞细流。就在村中的低洼地处,也就慢慢地形成了的这两个湾。老湾居村中地带,积水成湾,岸植杨柳,真是一片湖光柳色。

            老湾是我们儿时的摇篮。那是大集体年代,大人们都去生产队下地劳作,就留下我们这些孩子们在村里玩耍。孩子们好动,一邀一大群,更多的时候,除了去马驹岭“狼窜”,就是围着老湾追逐嬉戏,有的拿木头抢,也有扛烟梗、木棍子的,都是拿手武器。那是个崇尚英雄的年代,每个男孩子,几乎都是玩勇逞强的。打起来不可开交,玩起来不亦乐乎。最惊心动魄的,莫过于甩石头打瓦。一般“兵”分两派,分据湾东湾西,自守阵地,隔岸开火。石头、喀拉飞啸而过。虽然火力密集,却很少伤到人。有湾阻隔,大多数石块瓦碴没有投放到对岸的阵地,就落在湾里,溅起一片水花,老湾为我们留下了快活的时光。

            最有趣的,就是大雨后的老湾,雨水蜿蜒成溪,水位陡然暴涨,整个老湾,满满荡荡的。大家便三五成群,沿着老湾打水漂,你一石我一瓦,看谁打出的最多,最好是选用质硬偏薄的石头瓦片,也尽量地使劲弹跳过水面,这样打水漂,才会在静谧的水面掠出一连串的水花,不管打的多,或打的少。大家都会欢呼雀跃,有说有笑的,一片沸腾。

            忘不了夏日的晚上,在湾边,听取蛙声一片。此起彼伏,一问一答的。我们也会捏着鼻子学青蛙叫唤,呱!呱!……,抑扬顿挫,看看谁学的最像。有时候,我们还会顺着湾边,围着柳树找姐了龟子,尽管捉的不是很多,却也兴致盎然,分手之际也不忘同伴们比比谁捉的多。有时候呢,静静地蹲坐在柳树下,仰望灿烂的星空,找找明亮的北极星,找找传说中的银河,甚至还为哪颗是牛郎星,哪颗是织女星,争个脸红脖子粗。不用说数星星了,就是数的脖子都酸软了,即便数不出答案,也会乐此不疲。当然还有呼啦啦一大伙玩捉迷藏的,你跑我追,喊声一片。最安静的也就是拉拉呱、听瞎话的,你一言我一语,漫无边际,就是听起故事来,也浑然不觉夜色已深。晚风轻拂过老湾水面,带给我们的是最惬意的清凉。

            一般来讲,到了炎热的夏天,是孩子们玩水的季节。但只有很少下老湾的,说不清是嫌老湾的水太深。还是老人传言在湾底有一只比鏊子还大的鳖。至于就近下水,一般去三夹湾子,不止水湾清浅,更在于三队种了藕,开了一湾的荷花,虽然有人会不时地撵我们,却丝毫不影响我们在湾里“打嘭嘭”、玩水仗的尽兴。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孩子真的顽野成性,不管不顾的。把年代过的火红火红的。

            有水的地方就有鱼,其实老湾的鱼不是很多,听老人们讲,老湾里的鱼是柳叶变得。我们有时会找个盆子或大点的碗,用塑料纸蒙起来,中间扣上个洞,里面放一些煎饼之类的鱼饵,最好能找块骨头,用火烤的放香后再放进去。然后把盆子放在湾里,待把盆子端出来,里面总会有一些很细小的鱼,跟柳叶差不多的,多是“浮梢子鱼”,没法食用,只能用来喂鸡喂鸭。老湾里鹅鸭成群,也许是吃了柳叶变成的鱼,下蛋特别多,只要听说谁家的鸭一天下了两个蛋,整个庄里没有不知道的。记得有一年开春,有挖淤泥积肥的拾了一些大鹅蛋,叫人知道了十分眼馋,我也羡慕了好一阵子。要知道,那时候,蛋是很稀缺的东西。

            到了冬天,老湾会结上一层厚厚的冰,这更是我们聚集最多的地方,天天沸腾成一片快乐的海洋。尽管大人们一再阻止,也阻挡不了我们顽劣的本性,只要抽空,我们就向老湾跑去,仿佛是赴约一个盛典。在那儿可以溜冰,有时,一个人助跑一程后,猛然滑出去,会滑得很远很远的……。有的呢,一前一后,两个人推着滑,有时拉着滑,一不小心,一个趔趄,摔倒在冰上,准会引来一片笑声。还有三五成群的打“懒老婆”.一个人打,一群人围着看。“懒老婆”就是把小木桩的一头削尖,砸上钢豆子,用鞭子不停地甩。“懒老婆”就在冰上不停地旋转,越转越快,忒上瘾,也最卖力。鞭子摔得啪啪有声,有时候用力过猛,懒老婆会时不时的跳起来,划着漂亮的弧线,在冰上旋转的眼花缭乱。最高档的,就是用木棍捆绑成简易的滑犁子,两腿盘座在上面,两手拿着带尖钉的撑子,在冰上不停地撑,忙的手忙脚乱,滑的不亦乐乎。对我来说,最有刺激的,莫过于在冰冰上骑自行车。那时我们家有一辆,我玩的最多。其实和在平路上骑差不多,最怕不经意加闸。前轮一滑,总是弄个人仰马翻的,摔得屁股生疼生疼的,可是,爬起来还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孩子竟是如此经得起摔打。

            老湾为我的童年留下了太多的美好的记忆。那时候,家家有菜园,有的是打上口井,更多的就是从老湾里挑水浇园,湾的南边就是一大片菜地,我们经常沿着老湾光顾到那儿,谁家种了西红柿,黄瓜,谁家种了萝卜,山药……真是了如指掌。园都是篱笆的,多是用树枝子和烟梗插起来的,只要动动脑筋就很容易得手,然后回到老湾那儿,大快朵颐。

            然而时过境迁,沧海桑田,老湾最终还是消失了。自从填满平地,就盖成了一排排的民房,它就埋葬在大地的深处,只知道它的位置,却再也觅不到它的影子了。清风徐来,碧波荡漾。儿时的老湾却永远存活在我的记忆里。在喧响水面上,涟漪出耀眼的阳光;在的芩寂水面上,跳跃着柔洁的月华,时不时地装饰了我的梦,也时不时地回荡着欢快的笑声。

            到了冬天,老湾会结上一层厚厚的冰,这更是我们聚集最多的地方,天天沸腾成一片快乐的海洋。尽管大人们一再阻止,也阻挡不了我们顽劣的本性,只要抽空,我们就向老湾跑去,仿佛是赴约一个盛典。在那儿可以溜冰,有时,一个人助跑一程后,猛然滑出去,会滑得很远很远的……。有的呢,一前一后,两个人推着滑,有时拉着滑,一不小心,一个趔趄,摔倒在冰上,准会引来一片笑声。还有三五成群的打“懒老婆”.一个人打,一群人围着看。“懒老婆”就是把小木桩的一头削尖,砸上钢豆子,用鞭子不停地甩。“懒老婆”就在冰上不停地旋转,越转越快,忒上瘾,也最卖力。鞭子摔得啪啪有声,有时候用力过猛,懒老婆会时不时的跳起来,划着漂亮的弧线,在冰上旋转的眼花缭乱。最高档的,就是用木棍捆绑成简易的滑犁子,两腿盘座在上面,两手拿着带尖钉的撑子,在冰上不停地撑,忙的手忙脚乱,滑的不亦乐乎。对我来说,最有刺激的,莫过于在冰冰上骑自行车。那时我们家有一辆,我玩的最多。其实和在平路上骑差不多,最怕不经意加闸。前轮一滑,总是弄个人仰马翻的,摔得屁股生疼生疼的,可是,爬起来还骑……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孩子竟是如此经得起摔打。

            老湾为我的童年留下了太多的美好的记忆。那时候,家家有菜园,有的是打上口井,更多的就是从老湾里挑水浇园,湾的南边就是一大片菜地,我们经常沿着老湾光顾到那儿,谁家种了西红柿,黄瓜,谁家种了萝卜,山药……真是了如指掌。园都是篱笆的,多是用树枝子和烟梗插起来的,只要动动脑筋就很容易得手,然后回到老湾那儿,大快朵颐。

            然而时过境迁,沧海桑田,老湾最终还是消失了。自从填满平地,就盖成了一排排的民房,它就埋葬在大地的深处,只知道它的位置,却再也觅不到它的影子了。清风徐来,碧波荡漾。儿时的老湾却永远存活在我的记忆里。在喧响水面上,涟漪出耀眼的阳光;在的芩寂水面上,跳跃着柔洁的月华,时不时地装饰了我的梦,也时不时地回荡着欢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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