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午睡起来,无由地心里十分慌乱。找出一篇马未都老先生的文章《朋友臧天朔》来读,读完文章才十分清醒过来。放下书,看窗外秋雨淅淅沥沥,天色灰蒙蒙的,突而想起那个叫锟锟的朋友。
前几日,在他QQ空间看见一条他要出诗集的动态,当时心中感动万分。因为尽管我认识的人中“大佬”泛泛,出诗集的、散文集的也不在少数。但包括我自己在内我是最希望他出书的。记得大概一年前的一天晚上,几个朋友喝醉酒走在微弱的灯光下,我以玩笑的口吻对他说“锟锟,你出诗集吧!”,当时他醉得只能笑笑。
锟锟是我见过最纯粹的人。他喜欢海子,就买下他的诗集反复读。每逢海子的忌日,他会抱着海子的诗去喝酒,有时叫上我们几个好友,有时一个人醉得不知所措。我们几个写诗的人曾经在一座桥上祭奠过海子,一起读过孩子的《祖国,或以梦为马》。锟锟喜欢一个叫莉莉安的姑娘,为她写了好多诗,都有一个名字叫《莉莉安》。锟锟做过一个诗歌集子,那个秋天我陪他烧了它,很久以后,他告诉我,其实他偷偷地藏了一页。我想起他扔出去那些未燃尽的残页时,他双目无神的看着我说“林林,我的青春没有了!”。那晚风大,大概许多人都以为他疯了,而我知道,他没有,他只是太孩子气了而也。我知道他的青春还在,他还是相信爱情,他还是会一边流泪,一边生活。看见他诗集的名字叫《天空,一无所有》,整个封面素净得要命,我知道,它就是我期待的样子,当然锟锟也应该是满心欢喜的。
曾经有一段时间,我状态极差。和锟锟在爱尚酒吧喝酒,我们谈起来“诗人之死”这个文化事件。“我认为他们真有勇气,既然不能好好活,为什么不死”,我说着这往日见叫人瘆得慌的语句。他一句话也没有,只是敬我一杯酒,还没等我抬起杯子,他早早的一饮而尽。我们都何其敬重生命,但敬重生命和敬重死亡并不矛盾,这点我和锟锟都知道。
毕业后,和很多人断了联系。唯独和锟锟聊过好多“深奥”的话题,聊过飞翔情怀、聊过生活、聊过诗。那天下午太阳还在天边悬挂,我打电话给他就他出书的事情道喜。他还是如平常一般,说不完的“谢谢”。
常常和别人聊起锟锟,末了都会说“这是我半个知己”。他亦友亦师,他的纯粹是,对诗歌的认真是。他真是个可爱的人,是一颗永远闪亮的心,拥有不灭的太阳和不死的诗歌。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