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义
疯小鸟不是赌徒,却不得不赌一把。这一把,押注的是自己的命!
孤注一掷,置之死地而后生。
“好!我相信你。”
磐蝶夫人没有多作考虑,凛然道:“我与初见情同姐妹,青海,我去定了!不愿去的,我依然当你是好兄弟,好姐妹!”
“艾玛!我也是你的好姐妹,去!不去的,往后可不是我的哥们!”
狂妃转过身,目光一扫而过,那眼神分明就是不信你就试试看的意思。
流浪风儿第一个往前一站:“去!当然去!”
“呵呵,反正也是闲着,我也去。”莫风听闻青海,眼前仿佛看见了黄沙滚滚的戈壁沙漠,热血早已开始翻腾。
更重要的一点,流浪风儿已经站了出来。
外圆内方与老黑相视一笑:“去,为什么不去?多少英雄好汉不正是湮灭于黄沙大漠吗?”
“去!咱们可是去湮灭简叔于黄沙大漠!我啊,宁愿活着回来醉死在酒坛里!”
醉如泥斜睨一眼众人,即大摇大摆走向疯小鸟:“你若是敢消遣老子,哼!定将你大卸八块,烤了下酒!”
疯小鸟倒也不示弱,刷的一声扯开衣衫:“若有半句虚言,要杀要剐,都随你!”
“嘿!还真像条汉子,好!你就等着吧!”
疯小鸟可不想待着等死,忙不迭又磕头吼道:“让我去!我必须为死去的兄弟尽一份力!”
磐蝶夫人见他情真意切,不由为之动容:“你倒也是有情有义的一枚汉子,不过,你有伤在身,实在不宜长途跋涉。”
“这点小伤与死去的兄弟相比,微不足道啊!”
疯小鸟神情无比坚毅,内心却是暗自窃喜:“哈!原来我还是天生演戏的料哇!”
“既然如此,好吧!事不宜迟,出发!”
唐小痴抱拳无奈道:“诸位一路小心,若不是唐门有事,我定随同前往!”
莫风笑道:“兄弟有心了,待我归来再同饮吧!”
狂妃悄然掩至疯小鸟身边:“喂,小鸟,你若是敢玩花样,我第一个咔嚓了你。”
疯小鸟心里猛抽一下,脸上却是无比诚恳:“绝无花样,一遇简叔,我第一个跑,啊!不,是第一个冲上前!”
“呵呵,抓紧时间,走吧!”
外圆内方大步踏出房门,此行凶险与否,众人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
人在江湖,情义在心。友情,有时比个人生死来得更为重要。
无须理解,只能感受。
牵 挂
夜,无月。风,狂乱。
漆黑的夜,一间无名小客栈。
磐蝶夫一行人自离开唐家堡便马不停蹄赶往青海,入夜时分已是人疲马乏,逐入宿于此。
三更已过,狂妃和衣辗转反侧难眠。窗外,风声之外隐约夹杂细碎脚步声。
自幼习飞刀的狂妃在听声辨影方面自是不弱,于是悄无声息翻身下床,像一只猫一般窜上房顶。
黑暗之中,那人亦察觉行踪暴露,转过身即朝狂妃冲来。
事出突然,狂妃已无暇他想,飞刀出手!那人却一晃已避开飞刀。
狂妃不由一阵错愕,黑暗之中传来一声冷笑:“嘿嘿,狂妃之刀,不过尔尔!”
呼的一声,一根铁索破空击向狂妃 。铁索连环,出手的人自然是简叔。
狂妃往后仰倒避开一击,左脚却一个踩空自房顶摔了下来。
一双手,强而有力的及时托住了狂妃。
“是他?”
是他,以夜为眼,双脚一着地即松开双手:“没伤着你吧?”
冷峻孤独的脸上竟多了几分腼腆之色,双眼更是藏不住的深切之情。
狂妃只觉脸庞发热,忙退后一步施礼道:“没伤着,多谢夜兄相救。”
“妃兄客气了。”以夜为眼亦退后一步还礼,心中莫名涌上一股幸福的滋味。
“喂!有完没完!到了阴曹地府再卿卿我我吧!”
话音刚落,铁索已至。
以夜为眼一个箭步挡在狂妃身前,狂妃虽然并非弱女子,飞刀也已在手,心里依然有几分窃喜。
一声巨响,铁索荡开。以夜为眼如旋风捲向简叔,剑影亦如漫天飞雨洒落。
简叔身形急转,铁索犹如张牙舞爪的飞龙,仿佛将剑雨一一吞噬于无形。
狂妃只见两团愈斗愈快的身影,兵刃相交之音不绝于耳:“怪了!磐蝶姐姐怎么睡得这么沉?”
正思疑间,一道光影斜飞而去,是剑!以夜为眼剑已脱手!双臂则遭铁索紧紧缠绕着。
“哈哈!小子!你还嫩着呐!”
简叔狂笑飞身跃起,铁索左右一拉扯,竟将以夜为眼双臂生生扯断!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以夜为眼顿时晕死过去。
“不要!”狂妃早已脸青唇白,手中飞刀胡乱扔向简叔。漆黑的夜色,那里还有简叔的身影?
随着尖叫,狂妃一身冷汗惊醒,却是好端端仍在床上:“是梦!还好是梦!”
( 还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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