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鹿隽
三年了，原地打转有三年了。
疫情之前总是能够看见不一样的风景和山河，看见种种地域人情与滋味；呼吸或潮湿或干裂的空气，百种方言、千杯响，万条路径、行李箱。一年有半载都穿梭于熙熙攘攘，的确美哉。
跟上疫情的脚步于某处扎了根，定格了眼前风景，日日回归久违的大食堂。曾一度掉入令人施展不开的大坑，从此七窍关闭，不再接收来自远方的声音。
可是，眼前就真的没有瞬息万变的风景了吗？身边日复一日的人、事、物，每日都在上演着多么不同的故事。每一个人自己的故事；人与人之间时时刻刻所发生的种种联系；或由于一人行动的偶然改变而令原本的行动轨迹发生偏离等等。如同一部部上演于现实生活中的电影剧本，实在取之不竭、观之不尽。
还记得前一阵子，夜里叫了一辆出租车，大概司机和我都很疲倦了，一路上你不言我也不语。下车时，司机对我只说了一句：“您是我的最后一位乘客了。”
“是的，今天很晚了。”我漫不经心回答着。
“不，是我开出租车二十年来……”
下车后，我目送着这辆出租车远远地离开，直到从我的视线中彻底消失…… 我第一次这样做。
2022.4.8 日更
“眼下”本就是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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