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旋转着,一根铁质的手柄,
豆子是快乐的,在豆仓里蹦跳,
咿咿呀呀唱着。
我想起深夜,摇撸的阿哥。
木头船桨,劈开虚无的浪,
一声一声的,后退——前进。
不能让水翻滚,我预设了温度,
在它们开始呼叫,叫得最欢快的时候,
我掐断了电源。
我像个罪人,
让它们的快乐戛然而止。
一圈一圈注水,等待,再注水。
墙上的钟,滴答一声,准点报时。
它是精准的,容不下半点等待。
有时候我恨它。
有时候却想让它下来,
同饮一杯。
来自埃塞俄比亚的豆子,
跨过遥远的非洲地界,
留在我的唇齿之间。
这不算什么,距离从来不算什么,
时间的一个刻度,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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