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几秒后,男人转身离去,女人站在原地。隔夜酒还是有些醉人,她答应自己这是最后一次听他的话。
她还忘不了昨晚自己拍桌子瞪眼睛的样子,天呐,真是丑极了。她答应过他要做他最美的女人,算了,他都已经不管什么承诺了,自己又何必再计较那么多。
风里掺杂着一股腥臭,她一阵恶心的蹲在路边干呕起来。她怕极了,难道是有了?她不再呕了,呆呆看着那条河,那条刚刚让她惊恐不已的河。算了,回家吧。
他走的干脆利落,步伐苍劲有力,带起的风卷起了路边的落叶,飘起又落下。两只拳头攥的死死的,指甲刺的肉生疼,但他似乎感觉不到,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眼眶有些微红,他深吸一口气,憋住,然后长长的呼出,一切又都变得那么自然。昨晚她的样子让他目瞪口呆,但脸上还是一副死鱼脸,任她喊,任她骂,任她闹,他坐在那里像块陈年木一样,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她这样,还是第一次。
清晨她送他到街口,相视几秒后,他转身离开,她回家坐在门前发呆了一天。
三年后,一个刚会走路的娃娃在院子里好奇着一切。她把衣服晾好,随手抹了一把汗蹭在围裙上。院门被砸的咣咣响,她跑去开门。他站在门口,左边的袖子随风乱摆。她抓起那支袖子哭了,哭的歇斯底里,吓坏了玩闹的娃娃,他笑了。
多年以后,一老妪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享受着阳光的温暖,一边摇一边念叨着那些陈芝麻烂谷子。忽然,院门似乎又被砸的咣咣响,她看了眼他的茶杯,笑了,笑的很安静……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