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作者: 思嘉恒 | 来源:发表于2019-04-22 16:15 被阅读0次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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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定格在2018年11月11日下午的3点40分,我们的妈妈永远的离开了我们,我们姊妹三人瞬间成了没妈的孩子。

    妈,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就走了,你不是说放心不下我吗?怎么就这么绝决的走了呢?

    妈,不是说好周一晚上我就回来吗?我只是回阜新去办点事,小雨不是春节也回来吗?您不是计算好了吗?还有87天,如果他提前回来就只有80多天了,您不是做好包子给果果带去了吗?可您为什么失约,急匆匆的走了,走得那么的绝决。

    妈妈,我回来了,您安静的躺在床上,身上是您每天盖着的被,好象调皮一样,您的那件黑色风衣帽子盖住了您的脸。妈,您睡着了吗?您的左眼微睁,怎么会这样,妈,我回来了,您的眼睛可以闭上了,用手轻轻的抚着您的眼睛,闭上吧,您都忍心不和我说话,还睁着眼睛干什么?

    妈,您的嘴角有一丝淡淡的血迹,怎么了,怎么会这样,是谁弄伤了您,因为您的调皮,医生给您做了心肺复苏,妈,您总说老爸搞“演习“,可您上来就是“实战“,只打得我们措手不及,妈。

    尽管我哭得手脚冰凉,可您却依然无动于衷,您不心疼我了吗?您不是说对我最放心不下吗?可您为什么这么绝决。

    妈,让我来给您擦洗身体吧,雪白的毛巾蘸着酒精,用手抚起您的白发,露出您的额头,我仔细的擦着您的脸,皱纹带着岁月的沉淀,您安祥的闭着眼睛,轻轻的擦试,很怕弄痛您,牙齿上淡粉色的血迹我已给您擦去,您脸上淡咖色的扁平疣依旧,那个小小的肉疚也依旧,只是您没有了呼吸,没有了回答我喊妈的能力,妈,您是不是也有不舍呢?

    沿着您的脖子向下,我给您擦洗,妈,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触您的身体,也是最后一次了,妈,您皮肤的弹性有一点点松驰,但依旧白晰,都说妈妈您黑,只是脸有点黑而已,身体是象牙白色,妈,您的乳房有些干瘪,但那里曾经紧实劲弹,那里有无尽的乳汁,滋养了我们姊妹三人。妈。

    仔细的擦试您的身体,您的脚有些干燥,妈,您一定记得穿五指袜,记得吧,您的脚总是疼,一走路就疼,您总说鞋子小,走遍所有的鞋店,只有烟斗有大码的女鞋,最后还是我研究了您的脚,只是脚趾间距离小,脚趾两两相压您才会疼,我提议买五指袜,分开脚趾,您刚开始不同意,后来我买了两双让您试试,真的管用了,您的“脚大“被我治好了。您去杭州老雨那,老雨给您买了好多双,您带回了好多。

    妈,记得自己照顾自己,我们现在只能在这里为您祈祷,妈,记住了吗?

    妈,我真得不相信,您走了,连个招呼都不和我们打就走,我接受不了,妈。

    我知道,知道您做事的风格,不拖泥带水,不麻烦任何人,可我们是您的儿女,您怎么也这样呢?

    妈,中午还吃您做的包子,走的时候您还目送我很久,妈,不是说好了吗?您给老雨打包的包子还在,可您却不辞而别。

    2

    妈妈,生于1949年,是共和国的同龄人,妈妈有个苦难的童年,舅舅被舅妈带去了通辽,舅舅呆不惯,准备从通了回来,被姥爷同母异父的老姥爷骗了,骗他帮骑偷来的马,摊上了官司,住进了监狱,当时姥爷在鞍山工作,姥姥一个人去通辽接舅妈和表姐回来,据妈妈说,舅妈竟然给姥姥烀高粱吃,每每提到此事,妈妈就心有悲威。

    在妈妈9岁的时候,姥姥瘫患在床,所有家务都落在了妈妈的头上,当时有两个老姨,小老姨刚刚会爬,妈妈每天蹲在锅台上贴饽饽,烀土豆,妈妈说:“姥姥只能用手捧着土豆啃“,妈妈还要为小老姨擦屎擦尿,为姥姥端屎端尿,住在对面炕的舅妈不闻不问,当小老姨因为出麻疹死去时,妈妈乐得直拍手。邻居都说这孩子累坏了。妈妈说因为小老姨,妈妈没少打老姨,因为四岁的老姨要拉着刚会爬的小老姨妈妈才能做饭。

    妈妈聪明好学,一直是班里的好学生,当报考中学的时候,因为家里实在太穷,拿不起二毛钱的报名费,是班主任刘老师(刘仙革)替她出钱的报的名,妈妈如愿考上了公主屯三中,可是只上了三天就缀学了,还留下了一个因为没喝到水而不念书的故事,后来妈妈嫁给爸爸,一次生产队的一个人和妈妈讲起这个故事,妈妈笑笑说,故事的主人公在这里。

    妈妈缀学了,对于十四岁的她来说是一种痛,当时他们班上只有三个人考上了中学,另外两个人是男生,妈妈去了生产队干活,每天到上学的时间看到那两个男生去上学的时候,妈妈都在哭,可又能怎么样呢,由于舅舅出牢狱之灾,让这个本就贫穷的家更是雪上加霜,加之舅舅不在家,舅妈不时的耍脾气,以至于妈妈对她的印象很不好,妈妈总说:“要不是你舅妈闹着去通辽,舅舅就不会摊官司,家里就不会这么穷,她就不会念不起书“,后来那两个考上中学的男生分别当了校长,每每提及此事妈妈就会落寞。由于妈妈没念起书,她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我们身上,以至于我们姐弟三人都走出了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材。

    妈妈十四岁就当上了妇女队长,一个个子高高的小孩子管起了大她许多的妇女的队长,不免有些人不服气,妈妈说她打了一个当时队里大户人家的女儿,立了规矩,以后才好管理,“能动手别吵吵“是妈妈的一惯原则。

    妈妈讲,小时候的老姨经常挨欺负,以至于她上学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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