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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城三月》看萧红

从《小城三月》看萧红

作者: 墨天鹅 | 来源:发表于2018-07-15 20:30 被阅读117次

这是萧红的一篇短篇小说。

主人公名叫翠姨,主要讲述了那个时代背景下女子对于恋爱的朦胧和对婚姻的不自主。

文章以‘我’的名义叙事,翠姨是‘我’的继母的妹妹,但这个妹妹也是继母的继母的女儿,是‘我’的继母的继母嫁过来之前就有的女儿。翠姨有个亲妹妹的,先她一步嫁出去了,后来家里给翠姨也说了一门亲事,翠姨未来的丈夫还没有来得及迎娶她,她就撒手人寰了。

我用了很理性的话语叙述了整个故事的过程,在这个过程里,相信读者会对翠姨的死觉得莫名其妙。我这么叙述是为了让整个故事清晰有条理,请见谅。

接着说感性的部分吧。翠姨是个感情不外露的人,这一点上,萧红通过翠姨对一双当时人人都会喜欢的‘绒绳鞋’来表现。

翠姨她没有买,也许她心里已经喜欢了,但是看上去她好像反对似的,好像她都不接受。

... ...

好比买绒鞋,夜里她和我谈话,问过我的意见,我说也是好看的,我有好多同学,她们也都买了绒绳鞋。

第二天翠姨就要求我陪着她上街,先不说买什么,进了铺子选了半天别的,才问到我绒绳鞋。

... ...

翠姨有意要买,我就觉得奇怪,原本就不十分喜欢,既然没有好的,又为什么要买呢?让我说着,没有买成回家去了。

过了两天,我把买鞋子这件事情早忘了。

翠姨忽然又提议去买。

从此我知道了她的秘密,她早就爱上那绒绳鞋了,不过她没有说出来就是了。她的恋爱的秘密就是这个样子的,她似乎要把它带到坟墓里去,一直不要说出口,好像天底下没有一个人值得听她的告诉... ...

翠姨是个很含蓄的女性,她的恋爱的秘密因此也很含蓄。她的恋爱对象,就是‘我’的哥哥,一位阳光大男孩。两人没有太明显的正面交流,基本上都是在家庭里其他人在的时候。但翠姨就这么深深得在心里埋下了恋爱的种子,而‘我’的哥哥也对翠姨表现得相当痴迷。

翠姨不是那种很一眼就能分别的美,她的皮肤白、身量纤细高挑、走路说话都很慢很静,曾经被‘我’的叔叔戏称为林黛玉。而她的性格也如林黛玉一般,只把一切埋在心里,把眉头紧蹙。

翠姨被家里说给了一个又矮又小却有钱的男人,因为那男人年纪还小,婆家说好再过三年来娶,翠姨也更愿意远远得推着。

三年过去了,翠姨的婆家张罗着要来迎娶,翠姨一听就病了,人越来越瘦,越来越虚弱,后来,就静静地走了,带着她对自己命运的无奈、对爱恋着‘我’的哥哥的无奈,把她的秘密带到坟墓里去... ...

萧红(图片来自网络)

这样的女性,总给人无限的遐想,又令人无限惋惜。

她没有读过书,时常羡慕着读书的女子。

她会弹大琴,也会吹箫,因而暗自与‘我’的哥哥结下了恋爱的种子。

她是寡妇的女儿,又是被许给了一个不喜欢的男人,她时常把这些记在心里,只说,“我的命不会好的。”

她的死是那样的急促,却又那样的理所当然,仿佛假如不在那时死去,就无法成为‘我’眼中的翠姨。她用她的死,无声得抗议着旧时的婚姻和观念。

一个作家的文字,总会或多或少折射出来他自己的一些观念。萧红算是比较明显的一个,她笔下的人物里,背景基本上都有萧红自己年少的影子,比如继母,比如家里定下的婚姻,比如对‘哥哥’那一类新青年的爱慕。

萧红(图片来自网络)

萧红的文字是比较细腻的,但她是一个细腻的杀手,她用相当温和的语言描写着一个又一个人物的死亡和消逝。

我想我是比较喜欢她的,但又有些怕她。她是那样的情感丰富,同时又是那样的冷酷无情。这一定和她的平身经历是不可分割的,是她所处的环境造就了她。

萧红死的时候才31岁,当时只有过几面之缘的丁玲就说过,“她是不会长寿的。”

萧红能让笔下的人物一个接一个地死去,想必自己是对世界上很多事情都心灰意冷的。但是她自己并不是一心求死,她有所追求的东西,真正拖垮她的,是战乱和虚弱的身体。

在看电影《黄金时代》之前,我先看了一个电影拍摄时期的纪录片。纪录片要比电影本身值得看得多,所有聚在一起的人,都是对萧红这个人物和她所处的时期非常热忱的人,他们在塑造这个形象的时候可以说把所有能搜集到的东西都翻出来了,这些人很是执着。

翠姨无疑是可怜的,她离去了,并没有给什么人的心里留下巨大的空洞,甚至那个她所爱恋着的对象也不知她为什么一心求死。但假如从她自己的角度看,这一切又都是完美的,她成功得把一切秘密带进了坟墓。

萧红无疑也是可怜的,她离去了,给特定的人心里留下了巨大的空洞,但终究抵不过时间的消磨。但假如从她自己的角度来看,也的确是一种成功,在短暂的生命里,她活得肆意,活得耀眼... ...

春天为什么它不早一点来,来到我们这城里多住些日子,而后再慢慢地到另外的城里去,在另外一个城里也多住些日子。

但那是不能的了,春天的命运就是那么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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