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1998年秋天,那天是星期六,上完上午的课才放假,我骑着自行车来到高速路,想从这儿顺路回家。一眼望去,让我惊喜得差点叫出声来,这刚刚修好的路坯,好美,这样宽,这样平,闪闪发亮,飞机跑道大概就是这个样子吧!一眼望去,大路上没有一个人影,好爽。我一下把车骑到路中间,向着西边我家那方向走,我且一边慢慢享受!
我悠哉悠哉的不到一分钟,从背后突然传来巨大的卡车的轰鸣声,从那声音里我听得出它有多快,时速可能在150公里以上,那声音比火车在身边经过还要厉害,完全是以一种排山倒海之势从我背后压来,车的这种怪叫我一生就听到这一回。我立马感觉今天完蛋了,一听到这巨响就知道我已经来不及从路心拐到路沿;既然这样,我只有一心骑我的,捏稳车把,要把我撞飞也没办法。呼!!!左边一辆大卡车刚一露头,右边的另一辆大卡车就扑上来,两车几乎是并排前进,两车间的距离绝不超过2米,也就是把我紧紧地夹在中间。不过10秒钟,这两部空斗卡车就跑到一里路开外。这高速路东边几十里外路坯可能还没完工,还要从西边向那里拉土,现在是空车回来,路面这么宽,毫无障碍,两部车开足马力在比赛,跑起来速度完全到顶了,发疯了。
这两车刚一过去,我立马把自行车骑到路沿,再不敢去路中间。今天捡了条命。如果当时我不冷静,一听到那卡车的巨响就慌了,撇向路沿,人准撞飞了,近30米宽的路,才几秒时钟时间根本来不及。
这是我一生中5次突发性生命危险中的一次,永远难忘。回忆起来,这两车好像是一望见我进入了大路的中心,他们就突然加速,似有谋杀的味道。但可能两部车都想让对方成为肇事者,让我捡了个漏,才保住了性命。
当年我要被撞死了,对于所有的人可能都是喜讯,我确信,除了我女儿,我老父,两个人会哭,其他所有的人都把这当作喜讯。
你们会问你死了你小儿子不哭吗?现在回想起来我儿子自1998年,特别是下半年上了六年级之后他完全变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小孩,对我像是陌生人,对我爱理不理,充满了狐疑,对我的冷漠清清楚楚地写在他的脸上。他不再说话,像哑巴。后来才知道他还对我充满了憎恨,把他妈妈那一套学得一模一样。
不久之前儿子还是多么可爱的孩子!总记得我刚来胡家店的时候,我带四年级语文课,看到学生作文能力很差,我就把他上一年读四年级时的作文本拿过来做范文。他的那本作文篇篇优秀,老师几乎都不用修改,通顺流畅,入情入理,和我同宿舍的蔡老师都大夸你孩子了不起!还记得,1997年三峡工程大江截流那天,我拉着他一起看电视现场直播,第二天我看到他写的日记,上千字写得真好,仿佛是记者在大江截流现场采写的,文句流畅,描写准确,真是一篇好文!才10岁,那时我对他抱着莫大的期望!
1998年上年某天,在家里他对我说:“爸!你吃菠萝蜜不?”“什么话?”原来我家旁边就是高速服务区,那天他和几个同伴在那里玩,一间房子的窗户开着,见窗前桌子上放着许多吃的东西,他们几个一人拿了一样,儿子拿走了一听菠萝蜜。我说以后你再不准这样,这是做小偷。他说知道了。我说你也吃,他说他不要。
那佳肴是我平生第一次品尝,的确可口。他做小偷这是不对,可他自己不吃,要我吃,这足以说明儿子对我多么亲切!
一转眼他读六年级,大变,成天默不作声,几乎一见到我就想逃走,像条件反射!回想起来,我儿子就从那时开始,心理发生了不良的突变,但我当时不其明确这是病,更没去找原因,。
1998年秋天某日,大晴天,那天非常燥热。我在家里的平房顶上,忽然发现儿子怎么在屋后土坝一头路边的小杉树下不停地挣扯,静眼一看,他的双手被人反绑在杉树主杆上。继而发现不远处的树林里有本村的两个他同班的男生,平常也是小伙伴,现在呢,他两个显然是做了亏心事,躲着我的目光向远处奔跑,一边跑一边回头望望我。
我跑下去看到儿子的双手被人用麻绳紧紧地绑在树上。他就一味地拼命挣扎,不叫一声,满脸通红,大汗淋漓。我问他怎么回事,不做声,象什么都不曾发生。不是我发现得及时,那天儿子可能活活被整死在杉树下。同班同学对他欺负到这样!
我直到现在都后悔,没追上去把这两个小崽子臭打一回!
还有一次,本村6,7个同班小伙伴在我家堂屋地上画一个“乒乓台”,玩球时,他们居然不要我儿子参加,明显把我儿当不存在。
很久以后,我才慢慢觉醒,我儿子从六年级~1998年秋季开始,在班上被老师和全体同学孤立了!这个老师就是我那当校长丶带数学的堂弟!他是存心要害死我儿子!他儿子也正好读六年级,论智商我儿子应该比他高点,写作能力更是超过他很多很多。他们家在学校开个小店,据说堂弟媳常抱怨:“都像我老大的两孩子,我这店不用开了!”平常我两小孩确实没有买零食的习惯。老师要学生在学校就餐,好捞点油水,我家离学校太近,我儿子没有去学校吃饭,这又得罪了他们。还有,有人故意在堂弟他们面前说:“嘿!你老大的儿子比你儿子强些啦!”“我们教书是帮你老大家教的啦!”
我那叔叔婶婶,在我有记忆的时候起,他们就对我家恨之入骨,到了堂弟这代,表面没什么,骨子里都照样嫉妒成性。儿子在他手下读书读成严重心理病,这件事再次证明了他们是什么人!
还有许许多多的理由,都指向了他们对我儿子实施了心理谋杀!
那些年死敌杜正良在我们巴山乡当片区主任,他和我那堂弟非常密切,杜某经常出入堂弟家。这人满腹坏水,他不可能没教唆堂弟怎么对待我儿子,,,,
从赵玉立,杜正良,刘风光,牛文兵,再到堂弟,他们近几年几乎是密集地对我使坏,相比较而言,害我儿子这一手是最为毒辣阴险的!我儿子真的就是他们亲手废掉的。自1998年秋天之后,过去那个乖巧能干的儿子和我彻底告别了。
他在学校受尽了孤立受尽了欺侮,他不敢怪别人,只敢怪我这脾气挺好的父亲,最后演变成对我的憎恨,因为我无能让他受欺负。大概就是这么回事。
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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