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是本书第一部分(理性的力量:班主任发展理论的清思)的最后一篇,由卢旭教授撰写——《中国班级的三重“复调性”》。读到题目就被“复调性”一词所难住,赶紧上网搜索,筛选后得出:复调本是音乐术语,指欧洲18世纪(古典主义)以前广泛运用的一种音乐体裁,它与和弦及十二音律音乐不同,没有主旋律和伴声之分,所有声音都按自己的声部行进,相互层叠,构成复调体音乐。复调小说是前苏联学者巴赫金创设的概念。巴赫金借用这一术语来概括陀斯妥耶夫斯基小说的诗学特征,以区别于那种基本上属于独白型(单旋律)的已经定型的欧洲小说模式。【百度百科】
读过解释后,还是一知半解,大概觉得“复调性”不是单一的存在,而是多个存在,并相互依存,相互作用吧。带着自己的理解细细阅读此文,发现作者提出借用巴赫金的“复调理论”,将“班”“班集体”“班级共同体”视为班级形成与发展过程的三重复调,尝试对班级性质进行一种多维度分析。这对于我来说,这样的理论分析很陌生,从没有思考过可以如此理解这三个概念。以前在阅读《中小学德育工作指南实施手册》这本书时,区德育部王巍主任曾让我们参与共读的老师查找理解“班级——班集体——和谐班集体——生命成长共同体”这几个概念。王主任说:“这是我们接手一个班之后,要为之奋斗的不同阶段的目标。”于是我借助网络与书籍查阅“班级”“班集体”的概念,各位教育专家给出的定义在语言表述上既有共性之处,又有细微差异,但一致认为两个概念是截然不同的。“班级是一个行政单位,是学校的细胞性组织,更是学生生活与发展的空间。”而“班集体是一个有着共同的目标、共同的荣辱、共同的精神支柱、共同的心理依托;成员之间互相友爱,互相帮助,谁也离不开谁:每一个人为集体的挫折感到真诚的难过与忧虑,集体为每一个人的成绩感到由衷的欢喜与自豪的班级。”“和谐班集体”与“生命成长共同体”是更为高级的目标,当时我理解为它们是班级发展的不同阶段。认为先是“班级”,接着是“班集体”,然后是“和谐班集体”,最后达到“生命成长共同体”。
通过本文的阅读彻底推翻了我自以为是的理解。我一边读一边厘清文中的观点,重新理解“班”、“班集体”、“班级共同体”、“班级”的概念与关系。
第一重是“班”。班是在学校内部为了管理学生而进行的一种制度安排。也就是每个学校的分班教学,主要功能是:一方面为了教学管理,另一方面为了行政管理,由班主任直接监管,所以可以称“教学班”或“行政班”。
第二重是“班集体”。班集体是在班主任的引导下,由学生组织发展起来的一个自我管理和自我教育的群体。班集体有共同的目标,是为了促进集体成员自我教育和自我发展,它既是教育主体,又是教育中介,还是教育环境。有自己的分工与合作。
第三重是“班级共同体”。班级共同体是同属一班的教师(主要是班主任)和学生在长期的共同学习和生活中形成的一个亲密的集合体。共同目标、身份认同和归属感是共同体的基本特征,与班集体相比,共同体更强调的是每个成员自己,自我与群体的同一性,个体成长与群体发展相互构建,重要的是归属感,而不是班集体的制度性。
“班”、“班集体”、“班级共同体”这三者相互叠加,构成了现实中的班级映像。这三者是三种不同的对象,它们不是所谓班级发展的不同阶段。它们既不相容也不相分割。从某个角度看他们是重合的,但事实上三者是相互独立的。中国班级就是由这三者复合而成,这是中国班级的特殊性所在。
这三者共同存在,又相互依存,三者中“班级共同体”处于高级的纬度,它是学习、生活、生命共同体。孩子们自组建班后,在班主任的引领下,建立共同目标、制度,集体所有人为之奋斗,最后找到归属感,形成班级共同体。这是我通过阅读对三者关系的理解。同时,也是我要努力追求的目标,班主任最大的追求就是要让每一位学生在自己的教育下,成为真正自主,对社会有归属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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