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谷到山顶间的距离
几乎囊括我的半生
总在寻找,总在攀爬
时时有路,却出处难逢
对着落日一万次注视
对着人群一万次鞠躬和谩骂
这成就了我
留意某时停下的一只鸟儿
在这种绿意里沉醉入迷暂时忘掉自己
我几乎忘记回家
大地又在走动
住所,邻居,都变得陌生
我如一块石头,笨重而僵硬
一年四季像冬眠过去
这寒冷,在街市的喧闹里更加明显了
过去,我住在石头城
如今,我停在水沙村
没有海岸,没有辽阔和壮丽
一边是落日,带着某种类似蛋黄的腥味
一边是房屋,被染的通红的雪白木房子
我是鸡蛋壳,一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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