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 陕北榆林中秋行

        无定河，一条发源于陕西白于山区，途径毛乌素沙漠南缘，最后注入黄河的河流，流过陕西最北端的城市榆林。

        南方人或许对这条河大都很陌生，但在陕北，黄土高原上，这却是一条母亲河。

        无定河的闻名，来自于唐朝诗人陈陶那首《陇西行》：“誓扫匈奴不顾身，五千貂锦丧胡尘，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我一直想去看看这条河，如今，河边的白骨自然是没有了，但还有没有怨妇？毕竟，陕北米脂的婆姨可是貌美如仙的。

      于是，中秋节小长假，决定去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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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秋节前夜，晚8点桂林-西安的航班，折扣票价302元/张，机场建设费50元，一共352元/张。出发前，在网上预订了咸阳机场附近的“客家宾馆”，大床房118元/间。酒店服务很好，一个电话，免费接送。

        选择住在机场附近，是为了第二天清晨乘机方便。9月19日7:45，西安-榆林，票价175元/张，机场建设费50元，一共225元/张。

        榆林机场有很多计程车，一般都不打表，从机场去市中心凌霄广场一口价50元，大约半小时的车程，收费十分合理。

        机场迎宾路两侧，原来是广袤的荒漠，如今经过治理，已种上了各种树木花卉，一派塞上江南的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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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榆林并非一个旅游城市，但酒店却不少，估计与当地的经济快速发展很有关系。目前，榆林全市经勘探发现蕴藏了大量的煤炭、石油、天然气、岩盐等矿产资源，其中最具代表的就是神木县，号称“全国第一产煤大县”的地方，从2009年开始，全县施行“免费医疗”和“12年义务教育”，经济实力首屈一指。

        所以，榆林的消费水平不低。在网上预订的“汉庭连锁酒店”大床房239元/间，相比同等规模的中小城市来说，房价明显偏高。

        安顿行李，稍事休息，便出门打车直奔“镇北台”，车费20元。

        “镇北台”，建于明万历35年（1607年），是明代长城遗址中最为气势恢宏的军事要塞，素有“万里长城第一台”之称，与山海关、嘉峪关并称中国长城“三大奇观”。其位于榆林城北约4公里的红山之巅，险居南北咽喉，扼守通往蒙古大漠的边关要隘，台呈梯形，共4层，高30余米。台基北长82米，南长76米，东西各长64米，占地面积5056平方米。城墙均用青砖包砌，与周围夯土而成的古长城似乎很不相配，感觉是现代修复的产物。

        不过，当地人却信誓旦旦地保证，“镇北台”确系古迹无疑，称原来那些夯土的城墙也是青砖包砌的，只不过到了清代，“镇北台”的军事要塞地位不再显赫，日渐荒芜，那些青砖便被榆林城中的百姓堂而皇之地取走，用作搭建民居了。

        至于为什么“镇北台”的青砖能够保存至今，没人说明，也没有人愿意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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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镇北台”的门票20元/张，门庭稀落，偌大的景区之内鲜见游客。

        从“榆塞”进入内城，屋宇环列，便是古时戍边将士居住的军营，现已辟为博物馆，馆内所藏文物甚少，乏善可陈。倒是门口两棵榆树已逾百年，仍苍翠挺拔，令人感慨。

        据说登上台顶，可以眺望方圆几十里的塞外风光，沙漠、戈壁、黄河……一览无余。不过，这仅仅是据说而已，实际所见，并非如此，除非，双眼能够穿越城市的嚣尘和那密而有致的防护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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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朝修筑“镇北台”的初衷，原是抵御北方少数民族的南侵，只不过榆林往北，便是毛乌素沙漠，俨然一道天然屏障，纵使金戈铁马亦难以逾越。当年清兵大举南下，选择的是“山海关”而非“镇北台”，很是说明问题。

        正是久疏战争，“镇北台”才逐渐由军事要塞转变为南北通商的商贾云集之地。

        至于唐朝诗人陈陶为何会写那首《陇西行》，着实令人费解，或许，当时盛行军旅题材的作品，诗人也是凭空想象无定河边尸骨累累吧。

        真实的历史，应该是元朝成吉思汗屯兵六盘山，也就是现今甘肃平凉一带，蓄势待发，虎视眈眈。尽管如此，蒙古大军南侵的线路还是没有选择西北，而是巧妙地唆使南宋一起灭金之后，再趁汉人不备，渡过黄河，一举攻陷河南郑州，接着杭州沦陷，南宋灭亡。

        所以，陕北榆林应该是个百姓安居乐业的好地方，也是胡汉人民物质文化交流的聚集之处，米脂之所以盛产美女，据考证，也是多民族血统融合的使然，现代科学研究证明，混血儿的确是大多数长得很漂亮的。

      “镇北台”见证了胡汉千年干戈化玉帛的历史，其地理位置和历史价值不亚于丝绸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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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完“镇北台”，便步行前往“红石峡”，“红石峡”距离“镇北台”不远，步行约需20余分钟。

      “红石峡”又名雄石峡，位于明长城红山脚下的榆溪河谷。说起这条榆溪河，让人觉得非常神奇，竟然是发源于毛乌素沙漠之中的一处清泉，蜿蜒流淌200多公里，最后汇入无定河。

        榆溪河流至红山北麓时，形成了一个当地俗称“海子”的湖泊，传说此处曾盗匪猖獗，强盗们在湖泊之中安营扎寨，肆意抢掠过往客商，明代延绥巡抚都御史余子俊受朝廷委派，负责剿灭匪寇。为了消灭这伙强盗，这位朝廷官员想出了一个妙计，他命人在此凿石为渠，把“海子”里的水全部引入无定河，待水退之后，贼人无处藏身，遂被官军尽悉歼灭。从此，这凿开的地方就称为“红石峡”。

        据《榆林府志》记载，“红石峡”附近“山皆红石，环列若屏障，落日照之如霞起”、“山之两崖，飞湍电转，红影外浮”、“峡中榆柳荫映，凫鹭唼呷”……风景幽美，堪比仙境，被称为“万里长城第一胜景”。

      “红石峡”景区门票40元/张，原来网上介绍是20元/张，问了售票处的工作人员是不是提价了，其似是而非地摇摇头又点点头，一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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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石峡”两侧崖壁，凿有石窟四十余龛，形似甘肃“麦积山石窟”和“敦煌石窟”，可惜窟中的泥石塑像、碑刻题记在文化大革命中惨遭人为毁坏，现已面目全非。

        目前，尚还保存完整的便是百余处摩崖石刻，多为旧时戍边将士和没落文人所题，除了清代陕甘总督左宗棠所书“榆溪胜境”、“白云初晴如月之曙，黄唐在独与古为新”的一副楹联之外，其余皆是泛泛之辈，名不见经传。纵使左宗棠的墨宝，也是应当时榆林总兵刘厚基所求，题写之后由兵卒快马相送，再按原样镌刻于“红石峡”崖壁之上。

        左宗棠虽为陕甘总督，却未亲临榆林，可见当时榆林已非兵家用武之地。

        时隔200多年之后，香港导演王家卫率领张国荣、张学友、林青霞、梁家辉、梁朝伟、刘嘉玲等一众明星来到“红石峡”拍摄《东邪西毒》，这部略带小资情调的电影，更是将沙漠的自然风光与角色之间的情感纠葛演绎得淋漓尽致。

        至今让人记忆犹新的一个画面，张国荣饰演的欧阳锋踱出屋外，灼人的风掠起他的长发，之旁张学友扮演的洪七公在黑暗中幽幽地问道：“这个沙漠的后面是什么呢？”，欧阳锋回答：“是另一个沙漠……”。

        这部作品大获成功，成为香港电影经典之作。

      不过榆林人却很少提及这部电影，甚至“红石峡”景区都没有以此为广告，不像其他拍了电影的地方，早就将剧照花花绿绿地铺满宣传了。

      榆林人，对发展旅游业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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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红石峡”打车回到榆林市区，已是黄昏时分。于是，回到酒店梳洗一番，兴冲冲地来到离酒店不远的“古街”。

        原来以为“古街”是条步行街，可是到了才发现，这里车水马龙。

        榆林的美食很多，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羊杂碎”和“麻辣羊蹄”。我在北京、新疆、青海、宁夏等地尝过所谓的“羊杂碎”、“羊杂汤”，每回都难以下咽，但这次在榆林吃的“羊杂碎”，却一点也不腥臊，而且一碗杂碎汤里还有粉丝、炸薯条等，味道非常鲜美。

        走进“古街”，文昌阁旁边便是榆林市第二人民医院，门口摆了一个小摊，专卖“麻辣羊蹄”，这家羊蹄是当地最有名的，据说一个晚上可以卖掉2000多个。

        吃了一碗“羊杂碎”、4个羊蹄，总算有点不饿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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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垫饱肚子，便走出“古街”来到凌霄广场，等待月亮慢慢升起。既然是过节，终归是要应景的，我还特意从桂林带了月饼。

        但周围的人似乎对月亮不感兴趣，整个广场都陷入了交际舞的海洋，节奏强烈的音乐，震耳欲聋，男男女女兴高采烈地跳着舞着，赏月已不重要。

        其实，我也觉得月亮没什么好看的，只短短地瞅了一眼，便干脆回酒店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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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清晨，到凌霄广场对面的榆林汽车南站购买去佳县的车票，32元/张。7:30的车，一直在市区兜兜转转到8:30才离开，一路上还随时停车上客，看来，当地的汽车客运秩序相当混乱。

        榆林距离佳县约90多公里，高速公路仍未修好，据说工期也是一拖再拖，高速修通后，将连接山西临县至佳县的高速，彻底贯通秦晋两地。这种消极情况与广西迟迟不连通贵州、广东迟迟不连通广西比较相似，大概都是地方保护主义在作怪。

        大约10点多钟抵达佳县，一下车，就有许多开摩托车的司机凑上来询问：“要不要去白云山？”我觉得摩托车不太安全，还是找了一辆计程车。计程车司机也挺厚道，要价100元，把80元/张的门票也包了。

        果然，在上山的售票处路口，司机下车跟一个守卡的值班人员嘀咕了几句，那人便挥手放行了。

        白云山，这个当年毛泽东和蒋介石都曾经来过的地方，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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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云山古称“双龙岭”，亦叫“嵯峨岭”，终日白云袅绕，是著名的道教圣地。

        相传当年毛泽东和蒋介石分别来到白云山，在白云观抽签预测未来，毛泽东抽了一支上上签，蒋介石却抽了一支下下签，从此，国共战场日见分晓，最后毛泽东把蒋介石赶去了台湾，建立了新中国。

        白云观，很神奇。所以，后人去白云观，都被劝告不要随意抽签，因为抽到好签也就罢了，若是抽到坏签，那就肯定要倒霉的，偏偏白云观准备的坏签要比好签多，像毛泽东那样福气好的，凤毛麟角。

        许多不相信的，冒失地抽了签，结果一辈子完了，噩运连连，穷困潦倒，常年呆在观前乞讨的那几个老汉，据说就是抽了下下签的倒霉鬼。

        白云山以道教为主，儒、释、道三教交汇。这里建有54座大小不一的道观庙宇，供奉了200多位神仙，其中，既有中国传统的神，又有地方特色的神，可谓诸神荟萃，云集一山，这在中国是极为罕见的，可以说，到了白云山，便见到了所有的神仙。

        完完全全一块风水宝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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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放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与国民党的军事实力已不同于第一次和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这时的中国共产党军事实力早已今非昔比，各大战场均取得摧枯拉朽般的节节胜利。为了配合前线作战，毛泽东同志率领中央机关及直属部队转战陕北，从青阳岔来到了佳县。

        此时的毛泽东是以一位胜利者的姿态来到黄河边的，大队人马日夜兼程，一路向东，过子洲、横山、绥德等地，渡过无定河，再过米脂，强渡五女河，到达佳县的朱官寨。毛泽东在佳县境内辗转了三个多月，也是他心情比较愉悦的一段时间。主席先后在佳县十余个地方住过，但在朱官寨、神泉和佳县老城停留的时间较长，每个地方都差不多住了一个月。

        佳县位于黄河西岸，地势险峻，且多为悬崖峭壁，如果称之为“山城”，应该比重庆更为贴切。站在县城古老的城墙边远眺宽阔浩淼的黄河，对岸便是山西临县，俗话说“秦晋之好”，大概就是陕西与山西仅仅隔了一条黄河的缘故。据史料记载，佳县原名葭县，因黄河岸边葭芦丛生而得名，宋代元丰五年（公元1082年）设葭芦寨，金大定二十四年（公元1184年）设葭州，后又该称葭芦县，直到1964年才正式更名为佳县，这个小小的县城已有近千年的历史了。

        毛泽东同志1947年8月抵达佳县的时候，国民党胡宗南部已是强弩之末，西北野战军纵横驰骋捷报频传，8月20日，彭德怀率部在沙家店打了一个漂亮仗，一举歼灭国民党整编36师6000余人，至此，胡宗南已无心恋战，9月初，西北野战军乘胜追击，又接连收复了青化砭和蟠龙等陕北重镇。获悉前方胜利的消息，正在朱官寨的毛泽东兴致大发，再次挥笔泼墨书写了那首褒扬彭德怀的诗词：“山高路远坑深，大军纵横驰奔。谁敢横刀立马？唯我彭大将军！”。

        为了支援前线，当年佳县的老百姓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正是在最困难的时刻，老百姓把家里的粮食和驴、羊都送到了部队，宁愿自己吃树叶、树皮和观音土，直到胜利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佳县都难见到驴和羊。1947年10月18日，毛泽东同志在佳县县委题词：“站在最大多数劳动人民的一面”，表达对陕北人民的感激之情。

        站在白云山上，望黄河东去，怀古叹今，思绪万千。现在的佳县已建起了两座横跨黄河的大桥，从这里，可以一路高速穿过吕梁山直达山西太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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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白云山景区出来，天空飘起了雨。赶紧给那个送我来的计程车司机打了个电话，他很快就到了，20元钱又把我送到了香炉寺靠黄河畔的山脚下。我往上瞅了一眼，不像是通往景区的路，但司机大哥憨厚朴实地说：“这里上去，不收门票”。

        这时，雨越下越大，顾不得那么多了，顺着山坡往上爬。

        没爬多久，突然听到山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原来是一块巨石夹着泥土铺天盖地地翻滚坠落下来，情形犹如山崩地裂，吓得我面如土色，顿时不要命似地往山上狂奔。

        好不容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到半山腰一个较为安全的地方，回头张望，一片狼藉，巨石已把山脚下的一栋民居砸了个稀巴烂，碎石也淹没了上山的道路。

        丝毫不敢倦怠，继续向上攀登，大概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香炉寺。

        正欲兴高采烈地冲进去，孰料寺庙门前坐了一位年约6旬的老汉，中气十足地喝了一声：“娃子，买了门票才可进去！”看他那身打扮，既没穿制服又没佩戴工作牌，便心生疑惑弱弱地问了声：“这旁边的售票处不是关着门的嘛？”

      “我就是这的工作人员”，老汉显然是有些不耐烦：“一人门票20元钱，进不进随便！”

      没办法，冒着生命危险千辛万苦才爬上来的，怎么可能不进去看看？只不过，一边掏钱一边很是埋怨那个的士司机，害得我以为省了门票却差点丢了性命。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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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炉寺位于黄河边的香炉峰上，三面绝空，仅西北面有一狭径与县城古城门相接。峰前有一直径约十余米的高耸巨石矗立，与主峰相隔约5米左右，因形似香炉，故而得名香炉峰。香炉峰上建有一座小观音庙，中间搭建悬空石桥与西面的主峰相通，站在桥上，彷佛随时都可能坠入万丈深渊。

        据说这座寺庙建于明代万历年间，最早横亘于主峰与香炉峰之间的是一个简易木桥，相比如今的水泥石桥更是惊险。香炉寺吸引人的不仅仅是奇峻的外观，络绎不绝的香客到此还有一个心愿，就是祈求子嗣，相传甚是灵验。

        不过我到的时候，香炉寺却寥寥数人，格外静谧。或许陕北地区接受共产主义思想较早，崇尚封建迷信的人已越来越少了。

        香炉寺，一座中国难得一见的建筑，非常值得游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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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香炉寺出来，沿着古城墙步行至县城，大约十余分钟便到了汽车站。打听了一下是否有去米脂的班车，车站工作人员回答，因为前两天暴雨，佳县至米脂的公路出现了塌方，现在尚在修复之中，估计过几天才能通车。

        看来，去米脂看美女的阴谋破产了。只好在车站附近的一家小馆子要了一碗12元的肉丝面，一边吃一边等着回榆林的班车。

        车站门口有几个老乡在卖红枣，问了一下，最少都要10元/斤，好一点的甚至要卖到15元-20元/斤。搞不懂这红枣的原产地价格为什么会这么高，难道物以稀为贵？随手尝了几个，肉质厚实甘甜，但水分不足，略显干涩，感觉只适合晒干红枣。于是，只象征性地买了两斤。

        后来到西安发现回民坊卖的红枣，跟佳县一模一样的，竟然喊价98元/斤，令我后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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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2:30，总算等到了一辆回榆林的中巴，票价25元/张，比来佳县的车票便宜了7元钱。晃晃悠悠地开了3个多小时，回到榆林时已是黄昏时分。

        晚上又去“古街”吃了“麻辣羊蹄”、“羊杂碎”，感觉自己就像当地人一样，好上这口了。

        第二天上午10：00，花50元打车去榆林机场。飞机落地后，抓紧时间在T2航站楼寄存好行李，又抽空搭乘机场大巴（26元/人）去西安回民坊逛了一圈，吃了大皮院的“牛羊杂汤”（16元/碗）外加一个白吉馍（1元/个），再去城隍庙看了一下，西安的城隍庙，是全中国三大城隍庙之一，也很有特点。

        因为时间仓促，这次没能去米脂甚为遗憾，盘算着下回去延安时，一定要去米脂看看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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