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高铁上。上半年出差大概要告一段落了。算享受在外的一些独处时光。但睡不踏实。要回到家,好像一根无意识绷直的弦松下来,安安稳稳倒头睡。
记得婚后住到自己房子里,吃过晚饭,瘫倒沙发上,睡了。被喊起来,洗簌,到床上倒头又睡。有时头发没干,被拉起吹完头发又睡。有时他都生气了,说怎么那么要睡呢?想说说话都不行。
那样睡过一段时间,缓过劲来。
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小时候与妈妈睡。大一些与姐姐睡。初中起寄宿,一直到工作,住集体宿舍。天知道,我多想有个自己的地盘。
记得读书时,与友一起找家教。到学校家属区一家家敲门问需要家教吗?敲到一家,傍晚时候,女主人坐地上一边吃饭一边看电视,一下子击中我。那种随意慵懒安全。小小旧旧的房子,斜阳暖照里赤脚坐地吃饭看电视,是我心中最初的家居梦想。
多年后。有了爱的人,一起生活时,租个特别小的房子,那时同事来看我们,说怎么住这里?可是挺好的呀。夏天傍晚,我做好饭洗去一身热汗,他骑车回来拎半只西瓜。吃完饭洗完碗,一起吃瓜他读英语我看我书。没有空调。风扇开一夜。有时半夜停电,一样睡得死死的,早起席子上汪着人形。后来搬到单位单间房,公用厕所,楼道做饭,楼顶洗衣。一起去澡堂洗澡,院子里柚子树挂着青大果实,一轮秋月明镜一样高悬。我们卧看老友记,从师兄那里搬来全套金庸读。
这样住了两年。搬到自己的房子里......到站了。字数也够了。
日日是好日,年年是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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