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确实是灾难深重的一个时间节点,小到个人,大到世界。
我和我的朋友在相距20天之内分别发生两件无妄之灾。
我在八月底开车时撞人。我的好友在九月初被车撞了一下。我的事件刚刚过去,好友却至今卧床不起。
40多天了。一个直立动物突然变成爬行动物,40多天的静卧,她的身体机能出现一系列变化,比如说肌肉无力,比如说胃难受,比如说失眠,比如说头晕……这是昨天晚上同学聚会时听到的消息。
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自从她出院后看过一次之后,再没给她打过电话。也许我是一个冷漠的人,但我确实觉得有些东西只能自渡。我给她打电话,或许能略微转移一下她身体的病痛。但我又是一个拙嘴笨舌的人,又怕话说不好,反而让她徒添伤感。
今天中午终于忍不住给她拨了电话,听她语气倒是情绪不错,我心里颇感欣慰,她果然如我想的那么坚强。
我没话找话安慰她。我举我自己的例子,我的疾病以及和疾病的抗争。想告诉她,她所经历的痛苦我早就经历过了。
从我们两个人的身上,又想到了现在的巴勒斯坦,我最近本能地对巴勒斯坦关注比较多。巴勒斯坦的现状每每让我想到当年的南京大屠杀。
我又我们个人的疾病痛苦和巴勒斯坦加沙人们做了比较。于是发现,我们个人的这种疾病和痛苦,和加沙人比较,又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我的朋友虽然卧床40多天,但是有人陪伴,有人照顾,有朋友给她打去电话嘘寒问暖,可谓是岁月静好。而此时的巴勒斯坦人,能有这样的幸福吗?这样的一种对比真的是极致的残酷,但又是极致的现实。
我所有的言语不过是希望她坚强乐观面对现在的一切。她的情绪果然好了很多。
要说,我这些安慰的话和最近读坛经的关系还是十分密切的,可以说是读坛经后认知的一种升华和转变。
最大的一个变化,我学会跳出自我视野和个体一时一地的痛苦,把自己放在一个更大的时间和空间里边。常常在这个时候发现,我们个人真的就像恒河沙一样,只是小小的一粒儿,而沙子的痛苦又是多么微不足道。
当把自己放在一个更大更高更空旷的时空里去定位,我还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内心就像广袤无垠的宇宙,深邃静谧,星星一闪一闪挂满夜空。
那是一种内心的安静,安宁,安定,那种感觉真好,就像回到原处的婴儿时期,但又不是那么的混沌和矇昧。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