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很多年以前的一天,我坐在马桶上,内心久久不能平复。我思考着一个重大的、人类普遍面对的命题: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便秘还是变异?
我带着这个疑问到处探访心理学家。
我来到维也纳弗洛伊德先生的办公室,看到那张千古流芳、万人敬仰的皮质催眠椅,沉醉在柔和的米黄色灯光下。弗洛伊德先生就坐在我面前,不笑,也不说话,只是很专注地看着我。就像看着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我盯着他那经典西装上的一颗黑色纽扣,看着他手上夹着的雪茄,眼神游移。
我也沉默。开始眼观鼻、鼻观心,准备进入正念内观状态。我知道,这种环境下,谁先说话,谁就输了。
30分钟过去了。
人生的意义究竟是便秘还是变异的命题再次浮现出来,我失去了正念。既然在这场沉默竞赛中已经输了。就说几句吧。
我说:弗洛依德先生,久仰大名。您雪茄的味道很好。我能分享您一根雪茄吗?
弗洛伊德依然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地将雪茄递过来。依然注视着我,就像看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我内心叹服,真是大师呀!
我接着说:弗洛伊德先生,我最近一直便秘,怎么办呀?
弗洛伊德没有回答我。我们再次陷入了沉默。
5分钟过去了,弗洛伊德终于开口了,他说:大便给你带来快感吗?
没有,没有快感,只有痛苦。
那你是享受这种痛苦?
我没有享受这种痛苦。
你有,只不过你不承认而已。你潜意识在享受这种痛苦。这种痛苦让你获得一个无比真实的借口,以便于躲在自己的防御里面。
没有!没有借口,只有痔疮!
你有。你愤怒了。你是拒绝承认。
我能够拒绝我意识不到的念头吗?
所有的解释都是在拒绝。
我无语了。沉默。10分钟过去了。
我抛出我的终极杀器:“弗洛伊德先生,那您觉得,我怎么才能成长、改变呢?”
弗洛伊德注视着我,就像看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很简单,多吃水果多喝水,多晒太阳少说话。便秘解决了,就改变了。”
“真是很简单。”
“本来这个世界就没啥复杂。”说完,弗洛伊德点起了第二根雪茄。陷入了沉思。
我走出维也纳,回到东莞。跟弗洛伊德先生的一番对话,让我豁然开朗!作为一个心理学渣,我领悟到人生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去思考哈姆雷特式的“to be or not to be”或者“便秘还是变异”这种宏大的哲学命题。更重要做的只是多吃水果多喝水,多晒太阳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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