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老家,同样是种作物,用的词可谓五花八门。麦子用种,棉花用播,豆类用点,山芋用插,紫薯、土豆用秧。乡下人实在,明明是个名词却当作动词用。
我也秧了一回土豆。
去年年底我在外冈见到有人买土豆种子。问妻子,她说现在天寒地冻,秧了也是白秧。我就没这个思想准备了。正月十一从老家返回上海后,秧土豆的念头也随着立春的临近再次生机。去别人的菜地转转,地膜覆盖的地方,有一条一条拱起的脊背状,应该是秧下的土豆温床。
屋后还没有空地,白菜是春风里最早醒来的,一颗做母亲的心态让它苗条的身子开始雍肿,有两棵迫不及待地开出了黄花。我选择的是萝卜的家园,一个萝卜一个坑,经历了漫长的冬天,萝卜地早已成了一张麻子脸,留存的萝卜菜也被风霜抽打成枯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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