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二,是我们这儿的女婿去给老丈人拜年的日子。可是,我的老丈人已死了有好几个的年头了,所以,乡下,我去的就少了。
昨天,我家的那口儿就电话联系上了她的大嫂,说要去给他们拜年了。
老婆亲姊妹有三个(三姐、四姐,加上她)异姓的哥姐有四个,总共有七个姊妹。早上,她又跟我说了此事,我嘟哝了一句。她以为我不想去,就说要带上两个孩子去下乡了。
女儿昨天喝醉了酒,今晨恢复了,老婆就更想带着他们下乡去了。电话联系了她的大姨侄女,他们说他们的车子可以带上两个。这时,老婆又问我可想去了,要去,我们可以坐小面包(车)。见是这样,我就调侃了一句:“你们不带我去嘛!”一听这话老婆一笑,转怒为喜了:“早讲,我们就可以早点走了!”
两小孩起来后,女儿又洗了头,吹干了发。见我要去,老婆又叫我换衣服换鞋了。因大衣暖和,我最终只换了双女儿给我买的小白鞋。
不久,姨侄女俩口儿就到了,姨侄女婿带了一箱礼品先进了屋,笑着说道:“老姨、老姨父新年好!”。随后,又给了他老姨一个红包,笑着说:“过年,就不买东西了。”
后面进来的是她的姨侄女,头发剪短了,齐耳的秀发,仍是那般的玲珑小巧,舌吐莲花:“老姨、老姨父新年好!”我们笑笑,算是回应了。
老婆就问他家的小宝呢?姨侄女婿说在下边的车上,没上来。这个红包后来还是在她的大姐家里,老婆用微信给转发过去的。
随后,两小孩拎了两箱白酒跟着他们的车先走了。老婆又嘱咐他们到了那里先给他们的小舅拜年了。接着,我们俩口儿查看了一下家里的水、电、燃气后锁上门,骑上电动车就去往不远的红绿灯口。
那儿,一溜排有好几辆银灰色的小面包车,正在招揽着客人。老婆想去乘车了。这时的我注意到前面有辆绿色的大巴车,我就对她说,去坐大巴。对我来说,总感觉大巴车正规些,有保障,不像那些黑面的,缺少安全感。
巧的是,我们停下了电动车,上了中巴,车就开了。中巴车票价仍是8块,没涨价,不像这几天的出租车,过年都习惯性地涨起了起步价了。
车上,我又给两小孩发信息了,到那拜年,我们一起去。我们是一家人,里外要给人的印象是家庭的和睦。非如此,我也不会厚着脸皮要跟着老婆下乡来。
路上,老婆电话问了孩子们可到了?儿子说没。不久,我就跟他们说,我们已过了杨家饭店了。儿子说,你们距我们也差不了多远。一会儿,他们说到了。到的地方是他们的四姨家。几分钟过后,我们在农贸市场下的车。一下车,老婆就跛着脚,催促着我,赶紧带两个小孩去给她的两个叔伯哥拜年了。这时,已是上午的十一点多了。
拜年,一般都兴在上午。如果是下午去给人家拜年,会让许多的人忌讳和不高兴的。她的大嫂、小嫂是这样,我的表嫂也是这样。
我带着两瓶酒,又在旁边的小店买了两袋白糖。女儿付的款,说是三元一袋。这里又比我在城里便宜了五毛,量也足。
爷仨风风火火地赶到她的小哥家,院里已有一些人了。见到我们来,有人向厨房喊了声:“又有人来拜年了!”小哥小嫂闻声出来,见到我们,非要留我们吃饭了。我就说中午去她大姐家。小哥不愿,叫两小孩去,我留下。我就叫他跟他妹说了,后又想到还要去他大哥家拜年。小哥这才作罢。从裤口袋里掏出了一沓红钞,给了两小孩一人一张。
告别了小哥一家,爷仨又快速地回来了。我买了六袋白糖,到了她四姐家,又准备了两瓶白酒两袋糖,骑上她四姐家的电瓶车带上了女儿就去给她的叔伯大哥拜年了。儿子要去,跑步先走了。我骑车跟在后头。好在十分钟过后,我们就到了她的这个大哥家。
门开着,我嚷道:“大哥,我们来给你拜年了!”“哪个?”出来的是一跛一跛的大嫂。“你小妹婿。”我回道。见到我们,她大嫂客气着。大嫂说:“你大哥不在家,出去拜年了。”见此,我们匆匆告别着。当然了,每次到他家给他们拜年,都是忘了给孩子们的红包,这次,又是这样……
我让两小孩骑上了电瓶车先去找他们的妈去汇合了,我随后慢步行进着。这里,我还是比较熟悉的。
老婆电话跟我们说,她们先去大芦了。儿子又跟我微信说,他在河边等我。这时,我已看见坐在电瓶车上在那等我的儿子了。很快,两人骑上了电瓶车赶到了大芦,老婆的异姓大哥家。
到那,正看见我家的那口儿带着女儿正要进院门。开门的,是她的二侄媳妇,见到我们,倍感亲切,并把她一跛一瘸的小姑领到了厨房,说菜都准备好了,就在这吃饭吧!因先前跟她的大姑家联系过了,我们谢绝了她的挽留,兵分两路,向着上陈出发了。
老婆骑着电瓶车带着女儿从大路走,我带着儿子地走从小路走。路过他外公家以前住的地方,我指给儿子看。那儿已是一片的废墟了。差不多十年前,农村危房改建,他外公家的危房扒掉了,用了政府补贴的钱在他的三姨家的旧宅旁盖上了两间瓦房。在那里,老人度过了他生命中最后的时光。
去往上陈,路边都是种植的草坪。我带着儿子竟然找不到去往她大姐家的路了。好在现在有了手机,这才终于来到了她大姐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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