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悔

一

一些砖瓦的跌落
鲜有地不能激起我脆弱的同情心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黄天已死苍天当悔

来自美利坚的末日通告生猛
已经提前速冻五个卖火柴的小男孩
大桥后悔莫及摇头摇到超载门 垮了
现在轮到东海钓翁 溺毙

非常遗憾
2012也只是个混球魔王
打死不肯过江东
惩罚几个不肯向人性下跪的坏人
不行么

没有人性的坏人
恨与不恨 他都在那里

二

雷龙一脚踏出深奥的车震
脚印至今悦耳动听
不要试图用砖瓦围砌欲望之海
这些砖瓦涉嫌卖过天价的切糕

越古老 越喜爱
考古着迷于不可重现的史前瞬间
所有可称为人性的基因都还在襁褓中发芽
纯粹得没有嗑药的DNA

事实往往比证据本身可怕
信与不信 它都在那里

三

我知道魔王住在黄石公园的深深地层
操纵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在火山口叫骂
代表一个国家诅咒另一个国家 灭亡
这是文明 还是离经叛道

不必说基督的耶和华 我想
遭遇了殖民屠戮的印第安玛雅图腾
都比她仁慈

巫毒穿透魔法笛和男爵的帽子
她的眉线和口红同时在国会飞扬
一切苦难皆源于远东的异教徒
只有杀 再杀 杀之而后快
哦 魔王都在窃笑了
上帝欲使之消灭 必先使之疯狂

疯狂也有顽强的生命力
禁与不禁 她都在那里

四

你想知道我在哪里 是的
我不会让你找到 于法 于理
我都不会与你同流合污
那样很不雅

重返亚太的暴风开始肆虐
你的主义以泰山压顶之势不绝于耳
疼痛让我悔之又悔 就在昨天
地产换来了钱 却换不来口粮

乞讨不会有尊严 尤其面对
拿着枪与玫瑰大锤与萝卜甜言蜜语的你
我害怕昨天刚捐献了耕者的权力
今天就要捐献整个家园

请别拍照留证 我不跟你逗着玩
诱惑在电影里 是逗乐的戏法
在现实里 是斩手斩脚的屠刀

疼痛是一剂提示刀俎位置的良药
痛与不痛 我都在那里

五

十一月的悔 还有很多
我要跳过摇头丸和K粉的麻痹
藐视泛滥的同情心

我还要补习光荣与梦想
戳破那些没心没肺没血没肉的画皮
即使好了伤疤忘了痛
也不装孙子

诱惑之外人间正道是沧桑
悔与不悔 你都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