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木槐才舒了一口气,这个案子实在让他觉得害怕,毕竟他才二十岁不到,对于鬼神的概念完全来自小时候奶奶的故事。
英哲看着木槐也有些无奈,他又坐到躺椅上,“看来五年前曹家失踪的事颇有蹊跷,也许……”英哲若有所思,他觉得这一切还得先从曹家的失踪案入手。
英哲写了一张纸条,吩咐木槐到报馆去找陆一鸣,原来英哲打算请陆记者帮忙,以记者的身份到兴业银行去打听一下这个曹先生的情况,找消息还是记者这个衣裳比较方便。而英哲自己则约了一个旧同事,他想从巡捕房那边也探探消息。
英哲的这个旧同事实际上是他过去的部下,姓吴名和,人如其名,也长得和和气气。
当初英哲愤而辞职,初时风光无限的他也只有吴和一人来送行,那一刻,英哲对人走茶凉这话的体会更深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英哲这回才想到请吴和帮忙查查曹家的事情。
吴和与英哲一番寒暄之后,明白了来意。他听到曹家这两个字,脸色大变,过了好一会,他有点犹豫地搓着手,说:“英哲,这事情可能没你想得简单,这个曹家……呃……巡捕房都不敢说的。”
英哲一下来了兴趣,他给吴和满上一杯茶,说道:“吴兄,我们当初一起破案的时候,你的胆识我很了解的,不敢这两个字怎么也不会从你嘴里说出来的,除非这个曹家发生了相当恐怖的事情?”
“实不相瞒,当初曹家失踪的时候,他家一个老奴来报过案。”一听这话,英哲一惊。
“那个老奴结结巴巴跑来说他家主人都失踪了,我们当时就到现场去勘察,在一间房里我们居然看到了地板上有大量的血迹,问那老头,老头也吓得说不出话来。”
吴和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你是没见着啊,那血啊绝对不是一个人的血,我看着像是那一家三口都死了。最怪就在这里,我们把整个屋子都翻遍了,连根毛都没发现,别说尸体了。”吴和说着,心有余悸地看看窗外。
“哦?”英哲听了也感到很奇怪,“你们有没有查过,那血是不是人血?”
“不是人血?”吴和听英哲这么一说,抬起头来,他迷惑地说道:“不会吧,那血很腥的。”
英哲略想了片刻,又问道:“有血的房间是不是走廊最里朝北的那间?”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吴和很惊讶。
英哲这时越发觉得曹家是个关键的线索,他又与吴和闲聊了几句,叮嘱了一番,回去等待木槐的消息了。
不一会,木槐也满头大汗地回来了,一进屋,木槐顾不得说话,嚷嚷着喝了一茶缸水,才恢复了正常。
“先生,你不知道我今天跑了多少地方,幸亏有陆记者,那银行都是绿眼睛,一般人都不让进。”木槐说道。
“那你说说,今天都有什么收获?”英哲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木槐这才很神秘地说:“您知道曹家祥,哦,就是那个法式别墅的曹先生,他太太您知道是谁吗?”
“是谁?”
木槐还想卖个关子,一看英哲的眼神,赶紧说道:“就是如意斋的掌柜的女儿白文苑。”
一听这个白文苑,英哲想起来了,这个女子可算得上是海上名媛,长得明眸皓齿,肌肤胜雪,秀雅大方。
不光如此,这位白小姐还是一个才女,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尤其是她的书画才能,可能从小长在如意斋,浸染的古画多不胜数,她的作品连名家看了也赞不绝口。
白小姐宣布结婚之后,多少人为之兴叹,没想到居然嫁给了曹家祥,当初只听说婚约是从小定下的,后来就不知所踪了。
英哲点点头,木槐见他没什么反应,只好继续说:“没想到曹家祥娶了这么个老婆还不知足,居然出去沾花惹草,听说跟一个叫吴月仙的女人好上了。自从有了这个情人,就没怎么回过家。可是一年之后,他们一家人就失踪了。”
“吴月仙?”英哲问,“这个吴月仙又是什么人?”
“那我就不知道了”,木槐撇撇嘴,“不过陆记者去查了,可能晚上会有消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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